這些日子肖致遠真心憋壞了,難得葉若曦過來,本該好好享受一下這個美麗的夜晚的,然而,此時此刻,兩人都沒半點這方面的心思,如親人般互相摟抱著躺在床上,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晨,肖致遠駕車將葉若曦送回臨州,然後再回沂水。
臨近沂水鄉時,葉若曦的電話打了過來。肖致遠見狀,將車停在一邊,摁下了接聽鍵。
“致遠,我打凝玉的手機怎麼也打不通,打電話去縣衛生局也沒人,對方說她沒過來上班,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呀?”葉若曦在電話那頭一臉擔心的問道。
肖致遠聽到這話後,頓覺一陣頭大,他本想等到鄉裡之後再給華凝玉打電話的,想不到竟然沒去上班,電話還又沒人接,這使其很是慌亂。
儘管如此,肖致遠依然對葉若曦說道:“若曦,你彆著急,我這就返回縣裡去找她,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葉若曦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了,聽到肖致遠的話後,說道:“你速度快點,千萬不能出什麼事!”
“放心吧,一有訊息,我立即給你回電話。”肖致遠說完這話後,便掛斷了電話。
伸手將手機往副駕一扔,將車起動之後,猛打了一把方向調轉車頭,向著南興縣城疾馳而去。
十分鐘之後,肖致遠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抬眼一看,見是縣委一秘鄭禦兵的號碼,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伸手拿過來摁下了擴音。
“喂,鄭哥,什麼事?”肖致遠顧不上與之客套,直言不諱道。
“致遠,你忙什麼呢,怎麼氣喘籲籲的?”鄭禦兵一臉好奇的問道。
“我有點急事,回頭再打給你!”肖致遠說話的同時,便準備掛斷電話。
“别介,致遠,不是我找你,而是老闆找你,他讓你立即過來一趟。”鄭禦兵急聲說道。
肖致遠聽到這話後,心裡咯噔一下,暗想道,莫不是有什麼事發生,但再怎麼說,我也得先去華凝玉家看一看,萬一出問題的話,那可是天大的事。
想到這兒後,肖致遠將心一橫道:“鄭哥,麻煩你替我在老闆那兒打聲招呼,我要等一會才能過去呢,現在有點急事必須要去辦。”
“致遠,你說什麼,你讓老闆……”鄭禦兵說這話時,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肖致遠竟然讓老闆等一等,這還了得。
肖致遠不等鄭禦兵說完,疾聲道:“鄭哥,就這樣吧,我這事十萬火急。”話音剛落,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鄭禦兵直接懵逼了,心裡暗想道,這位未免也太牛了,哪兒有讓老闆等的道理,可我該怎麼去回覆呢?
一番思索之後,鄭禦兵還是決定實話實話。肖致遠有華大小姐做靠山,他可沒有,老闆萬一因此發飆的話,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就在肖致遠風馳電掣的趕往南興縣城時,鄭禦兵走進了縣委書記趙文華的辦公室。
趙文華手中拿著一個褐黃色的信封,見到鄭禦兵進來後,將信封放進了抽屜裡,伸手端起了辦公桌上的茶杯。
鄭禦兵見狀,連忙上前一步,低聲說道:“老闆,我剛才打了電話了,但肖書記他說……”
看到鄭禦兵欲言又止的表情之後,趙文華的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開口說道:“有什麼事隻管說,怎麼的吞吞吐吐的?”
鄭禦兵見老闆發飆了,再也不敢廢話了,立即說道:“老闆,肖書記在電話裡說,他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去辦,等……等會再過來。”
鄭禦兵本以為老闆聽到這話後,一定會勃然大怒,誰知他不但並未發怒,反倒低聲自語道:“看來這事一定和這小子有關,也罷,先讓他折騰一會吧!”
將趙文華的這番話停在耳朵裡,鄭禦兵很是吃驚,不過仍開口說道:“老闆,要不要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了,一會我給他打!”趙文華說完這話後,便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伸手拿起桌上的檔案。
鄭禦兵一臉狐疑的出了縣委書記的辦公室,蹙著眉想道,兩人這是唱的哪一齣,我怎麼看不明白呢?
縣委書記相召,肖致遠已有急事要辦推脫本就夠反常的了,趙文華聽到這話後,非但不生氣,反說親自給其打電話。鄭禦兵打破腦袋,想不出這是什麼狀況。
撇開一臉鬱悶的鄭禦兵不說,肖致遠駕駛著捷達車急速向南興縣城駛去。進城以後,車速依然不減,在兩個十字路口直接闖了紅燈,向著鴻運小區疾馳而去。
肖致遠駕駛著捷達車到三號樓前猛踩一腳刹車停了下來,推開車門之後,便快步向四單元跑去。肖致遠上樓梯時,三步並作兩步,很快便上到了三樓。
在308室門口站定之後,肖致遠顧不上喘息,伸手用力敲起門來,同時口中急聲喊道:“凝玉,我是致遠,快點開門!”
肖致遠此時的擔心和葉若曦一樣,他生怕華凝玉一時想不開,若因此出點什麼事的話,他將會內疚一輩子。
敲了兩下之後,肖致遠便將耳朵貼在門上凝神靜聽起裡面的動靜來,讓他失望的是門裡毫無動靜,這使得他愈發緊張,於是愈發大力的敲起門來。
五分鐘之後,肖致遠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但門裡卻依然毫無動靜,這使得他心裡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對面的門打開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走了出來。
肖致遠見狀,連忙急切的問道:“奶奶,您好,請問你看到住在您對面的女孩了嗎?”
老太太雖年過七旬,但耳聰目明,聽到肖致遠的問話後,開口說道:“你問的是小華吧?”
肖致遠想不到老太太竟然認識華凝玉,忙不迭的點頭道:“對,奶奶,我是來找華凝玉的,你看見她了嗎?”
老太太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早晨,我下樓買菜時看見她的,她拖著一個大行李箱,我問她去哪兒,她說工作調動搬走了,不在這兒住了?”
肖致遠聽到這話後,稍稍放下心來了,根據老太太所言,至少說明華凝玉沒有出意外,這是他眼下最為關心的事。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奶奶,我想問一下,你看見華凝玉時,她有沒有什麼異常?”肖致遠急聲問道。
“異常?”老太太略作思索後,答道,“她好像哭過了,眼睛紅紅的,腫的像個桃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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