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壓根就沒有將這位平山新晉的公安局長放在眼裡,道:“既然如此,那蔡振榮的案子就由我們省廳接手吧,請喬局長帶我們去審訊室。”
“劉廳長,這……”喬雲天沒想到對方轉換得如此之快,毫無征兆的便提及了蔡振榮,一時間他有些反應不及。
見狀,李振冷著臉問道:“怎麼,喬局長是有什麼為難之處嗎,還是如外界傳聞的那樣,你們平山市局對嫌疑人動用了什麼手段?”
“既然劉廳長已經說是傳聞,那就意味著沒有任何的證據,而我們剛剛所說的案子,正是和蔡振榮有關。”朱浩軒伸手攔住了正準備說話的喬雲天,而他自己則是上前走了一步,面帶笑意的說道。
劉振此刻已經可以肯定,對方出現在平山就是為了蔡振榮的事情,道:“沒想到這件事連朱廳長都驚動了,看來這個案子果然如劉書記所說的那樣不簡單,如此一來,就更應該讓省廳接手。”
“劉廳長,我倒是覺得將這個案子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理更為合適,據我瞭解,這其實是幾年前的一個積案,而當年的案子似乎也是省廳的人負責,可最後的結果卻讓人有些失望。”朱浩軒和對方對視而立,完全沒有考慮到對方的感受。
沒想到對方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及當年那件事,劉振的臉色别提有多難看,冷聲說道:“正是因為這樣,所有我才會親自帶人過來調查這個案子,也算是為當年的疏忽做出彌補。”
“既然劉廳長帶人是來調查,我想暫時也沒有必要和嫌疑人見面,喬局長他們這邊目前正在取證,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如果劉廳長不介意的話,不妨再等等。”朱浩軒可不想案情剛有眉目,就轉交給省廳,所以他要儘可能的給老劉以及喬雲天他們爭取時間。
擺了擺手,劉振開口說道:“我們必須確保嫌疑人的安全,别忘了平山不久前剛有一名犯人在看守所自殺,另外據我們所知,蔡振榮患有疾病,必須要及時的治療,否則生命會有危險。”
“劉廳長請放心,我們已經安排了平山最好的醫療團隊,至於看守所你就大可放心,蔡振榮是單獨關押,絕不會有任何人能與他接觸。”早就想到蔡振榮的病情診斷書,一定會被人加以利用,所以朱浩軒想好了措辭予以應對。
點了點頭,劉振知道今天想要見到蔡振榮幾乎不太可能,除非他拿出自己廳長的的官威,硬要讓平山市局將人帶出來,可那樣一來情況可能就會發生改變,所以他並沒有這麼做。
“喬局長,先安排劉廳長和省廳的同誌休息,任何需要配合的地方,你一定不能怠慢。”朱浩軒轉身來到了喬雲天的身邊輕聲說道。
來到市局安排的臨時住處,李振面色陰沉,他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得這麼複雜,本以為過來能夠輕而易舉的將蔡振榮帶走,可這一切因為朱浩軒的出現,不僅沒有能夠見到蔡振榮,反倒是讓自己落入了下風。
“朱副廳長,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省廳去平山接管蔡振榮的案子,你怎麼能從中阻攔,省裡對這個案子非常重視,嘉恒集團是雲川著名的慈善企業,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給省裡帶來多大的影響?”劉正東作為政法委書記,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第一時間便給朱浩軒打來的電話。
接到這個電話,朱浩軒並沒有感到意外,很平靜的說道:“劉書記,我這麼做隻是想儘快將案子調查清楚,並沒有針對嘉恒集團的意思,也無意給省裡帶去麻煩。”
“既然你在平山,那就配合劉廳長,儘快將人帶回省城接受進一步的調查。”劉正東畢竟是政法委書記,對於朱浩軒自然不會低聲下氣,直接就用命令的口吻交待道。
朱浩軒還想說什麼,但電話卻已經被對方掛斷,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的拖延可能也就隻能在今晚,畢竟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都已經插手,他這個都市公安局長也是有些頂不住。
既然自己頂不住,自然就要尋求幫助,不管怎麼樣,朱浩軒是絕不會讓人將蔡振榮帶去省城,而他要找的則是自己的死黨,平山市委書記肖致遠。
另一邊,劉正東在掛斷了電話之後,便來到了省委書記田福海的辦公室,將平山這邊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他猜到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肖致遠的身影,而對方的背後則是站著田福海。
聽到這一情況,田福海面色嚴峻,道:“平山的事情我倒是聽說了一些,劉書記剛才說的這個情況,我倒是頭一次聽說,一個蔡振榮還代表不了嘉恒集團,劉書記不要欲蓋彌彰。”
“田書記,蔡振峰在雲川可是做了不少貢獻,尤其是當初在平山的時候,更是資助的不少的學校和醫院,可平山那邊的做法讓人感覺就是在刻意的針對嘉恒集團,要不省廳過去怎麼可能連人都見不到。”劉正東知道對方會是這番態度,隻不過他還需要極力的爭取,他也知道,時間現在是最寶貴的。
就在劉正東向省委書記彙報的同時,朱浩軒也見到了自己的死黨,道:“一個蔡振榮可是引來了不少的關注,省公安廳的一把手親自帶隊來平山,省政法委劉書記更是直接給我打來了電話,要求我配合廳裡的工作。”
“這不正是咱們來之前想要看到的情況嗎,這也更加證明蔡振榮知道很多事情,他們竭儘全力的想要將人控製在自己手中,這樣才能夠將事態的影響控製在最低,真的是居心不良。”肖致遠倒也不意外,彷彿這些情況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朱浩軒面色凝重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劉廳長和劉書記都牽扯進了那件事裡面?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