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這位神秘人物還是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事情依然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必須要和身後的那位大人物商量,至少要將這樣的情況告訴對方,畢竟張玉強手中的那個賬本,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下落。
失去了平州政法委書記這枚棋子,想要隨時瞭解平州那邊的情況,也就變得難上加難,況且他們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那個足以讓他們萬劫不複的賬本。
“平州那邊已經失去控製了,那名受傷的警察現在下落不明,張玉強那邊也沒有辦法和他接觸,我們沒有辦法掌握他到底將賬本放在了哪裡。”來到省委大院的一間辦公室,這位神秘人一臉恭敬的說道。
長歎了一口氣,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低聲說道:“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發生殃及池魚的事情,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處理。”
或許是沒想到對方會是這樣一個態度,這位神秘人多少還是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聽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意思,那就是不管事情怎麼發展,都不要牽扯到對方。
短短幾分鐘,這位神秘人便離開了那個原本可以給他一絲希望的辦公室,他還需要做最後的努力,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挽回這個不利的局面,那就隻能和平州那位政法委書記一樣,選擇離開。
可到那個時候,還是否有離開的機會,誰也不知道,或許連這位神秘人自己,也不確定是否還能夠離開浙東。
被轉移至衡州的張玉強還未開口,而那位傷勢更為嚴重的警察,此刻也清醒了過來,隻不過礙於傷勢的嚴重性,目前也隻能躺在病床上。
“廳長,病人已經恢複了意識,是否采取進一步的措施?”負責在平州這邊監視的警察,在得知這一訊息之後,第一時間彙報給了他們的領導。
正在衡州的省廳一把手,猶豫了片刻之後,道:“和一聲確認一下,如果可以病人有回答問題的能力,那麼你們就對其開始簡單的問詢,看看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這件事切記要低調進行。”
“我們知道,即便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我們並沒有讓醫院將其從監護室轉移出來。”手下人一臉嚴肅的說道。
那晚可是犧牲了兩名平州市局的乾警,這件事早就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而知情者除了身邊的張玉強,還有就是倖存的另一名警察。
張玉強這邊或許一時半會不會有所收穫,而他們更多的則是將重心放在了那名警察身上,雖然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和那晚的事情有直接的關係,但至少對方目睹了整件事的發生,是窩裡鬥還是另有凶手,這一切都需要覈實。
給了張玉強足足半天時間考慮,快到傍晚的時候,省廳一把手再次出現在了房間內,道:“怎麼樣張總,有沒有想起什麼要對我說的?”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身上的問題你們不是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嗎?”張玉強似乎還是保持著先前的那種態度,並不打算鬆口。
給自己點了支菸,省廳一把手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而著急,反倒是很悠閒的坐在了床邊,道:“不著急,張總可以慢慢想,如果你還指望什麼人來救你,我勸你最好了了這個心思,因為現在除了我們這幾個人,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在什麼地方。”
似乎意識到了對方是在故意刺激自己,張玉強乾脆翻了個身,將自己對著另一面,隨後緊閉著雙眼,壓根就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
對於這樣的一種迴應,省廳一把手鎮定自若的坐在那,半點位置都沒有挪,自顧自的說道:“那兩起火災以及食物中毒,凶手都已經交代了,是你指使他們這麼做,對於這一點我倒是非常好奇,你憑什麼讓那幾個人為你乾這些事情。”
“還有關於平州市委肖致遠書記的桃色新聞,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吧,不得不說我們低估了你的能力,沒想到躲在國外,也能指使下麪人,隻不過我很好奇,既然你那麼聰明,可為什麼那則桃色新聞如此經不起推敲,不超過一個小時,我們省廳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省廳一把手一邊抽著煙,一邊說著這些事情。
此刻背對著對方的張玉強,睜開了雙眼,肖致遠的桃色新聞的確是自己操作,不過後來的發展卻超出了自己的預料,而且他也知道這背後還有人在操作,但絕不是自己的安排。
雖然對肖致遠恨之入骨,但張玉強知道自己這次回來有多麼危險,他隻是希望讓平州處在混亂當中,從而給自己這個回來增加一些砝碼。
那兩起火災的確是自己指使曾經鼎鑫的職工去做的,這兩個人以前受過自己的恩惠,而他也恰巧從一些方面瞭解到了兩人與現在的老闆有一些不愉快,他便抓住了這樣的機會,並且承諾這兩人後半輩子生活無憂。
“張總還是決定死咬著不鬆口嗎?單憑這三件事就足以讓你在裡面待一輩子,你是不是認為有人會站出來保你,又或者是你手裡有著足以讓你有恃無恐的東西。”儘管對方背對著自己,根本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但省廳一把手此刻卻壓根就不想去管這些,他知道有些話足以讓對方認真思考。
能夠讓自己的公司,在平州低調生存了那麼多年,張玉強的城府絕非常人,而且心理素質也絕對過硬,一兩句話就想要讓對方放鬆警惕,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從床邊站了起來,省廳一把手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對了,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那晚冒死救你的警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至於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弄清楚。”
確認對方再次走出了房間,張玉強這才換了一個睡姿,而他的雙眼則是死死的盯著天花板,那晚的事情,連張玉強自己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弄清楚,負責看守自己的人當中,到底哪一個才是自己人。
那名受傷的警察,到底是不是真正對自己下手的那一位,張玉強也不知道,因為那晚他在被刺了幾刀之後,便處在了昏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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