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資訊之後,肖致遠傻眼了,他隻顧著逞口舌之利,卻被尹瑤卿在關鍵時刻拿捏住了,這讓其很是鬱悶。
儘管肖致遠忙不迭的賠禮道歉,但尹瑤卿就是不告訴他,最終也隻肯透露:這絕對是一個好訊息,至於具體是什麼,半個月後,他便會知道了。
肖致遠有種要抓狂的感覺,恨不得通過電話線跑到尹大美女那兒去,逼著她說出什麼事來。
兩個小時之後,肖致遠和尹瑤卿才結束了這場簡訊大戰。儘管累的不行,但閉上眼睛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
肖致遠想到賀淩芸之前和他說的關於她姐姐與馮寶山之間的事,這使其在頭腦中對賀主任重新進行了定位。
憑直覺,肖致遠覺得賀淩芸沒有騙他,否則,根本沒法解釋賀淩香突然和馮寶山鬨翻的現實。這對於肖致遠來說,無疑是一個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如此一來,他便可以無所顧忌的使用賀淩香了。
想完這事後,肖致遠的頭腦中猛的浮現出賀淩芸那俏麗的臉龐、含情的雙眸,婀娜的身姿……
在這之前,他一直覺得賀淩芸和馮寶山之間有那種關係,現在看來他是誤會對方了。那老貨也真夠無恥的,看到漂亮女人便想上手,連自己兒媳婦都不放過,這樣的人放眼沂水全鄉隻怕都不多見,偏偏他還是鄉黨委書記、鄉長,真是日了鬼了。
之前突然跳電時,肖致遠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賀淩芸的胸前,雖隻是無心之舉,但還是給他留下了異常深刻的印象,使得獨在異鄉為異客的肖致遠心頭多了幾絲漣漪,久久難以平息。
翌日!
肖致遠正在辦公室裡查閱鄉裡有關經濟方面的統計數據,馮寶山的秘書趙銘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肖書記,書記請你過去一趟。”
對於馮寶山的約請,肖致遠並不覺得意外。他昨天和馮強之間談的很僵,老馮若不出馬的話,反倒有點不合常理了。
儘管答應了趙銘立即過去,但肖致遠還是在辦公室裡等了相近半小時之後,才站起身來往隔壁辦公室而去。
馮寶山昨天一夜都沒睡好,今天一早頂著兩個黑眼圈到了鄉裡。若非有急事要辦,他今早一定在家好好睡一個回籠覺,然而今日這對他而言,無疑成了奢望。
端起桌上的紫砂茶杯,馮寶山輕抿了一口苦澀的茶水,伸出雙手用力搓了搓臉頰,力爭使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點。
就在這時,隻聽見篤篤兩聲輕響,肖致遠推開門走了進來。
“書記,你找我?”肖致遠佯作客氣的問道。
“致遠書記來了,嗯,找你有點事,請坐吧!”馮寶山說話的同時便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馮寶山的表現比肖致遠預料中的要好,他暗暗提醒自己多留個心眼,這老貨能在沂水鄉屹立不倒,還是很有點道行的。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肖致遠發現馮寶山身上雖說問題多多,工作態度粗暴幾近蠻橫,但鄉裡的人偏偏就吃他這一套,將他當土皇帝一般小心伺候著。
肖致遠剛剛坐定,馮寶山便衝著秘書招呼道:“小趙,用上次馮總從杭城帶回來的茶葉給肖書記泡茶!”
浙東省的省會杭城除了那天下聞名的西子湖以外,便是龍井茶了,馮寶山如此鄭重其事的吩咐秘書,可見,這茶斷然差不了。
“謝謝書記!”肖致遠故作受寵若驚道。
“致遠書記客氣了,縣裡將你放到沂水來,這是對我們鄉裡工作最大的支援,我作為一把手,理應關照好你的生活。”馮寶山不動聲色的說道。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馮寶山將“一把手”這三個字說的很重,給人一種頗有深意之意。
“感謝書記的關心,不過我到鄉裡來是為了乾工作的,至於生活上,我沒什麼要求。”肖致遠看似隨意的說完這話後,便伸手端起了茶杯。
肖致遠一下子便聽出了馮寶山話裡的意思,不動聲色的予以了回擊。輕抿了兩口茶水之前,他煞有介事的說道:“書記,這可真是好茶呀,入口清香淡雅,我今天可算有口福了,嗬嗬!”
馮寶山用眼睛的餘光掃了肖致遠一眼,心裡暗想道,這小子年紀輕輕,為人處事異常原話,說話更是滴水不漏,真不知他是怎麼練出來的,鬱悶!
這茶葉是馮強從杭城帶回來孝敬他老子的,自不會差,但也絕沒有的肖致遠說的那麼好,他這麼說隻不過是為了岔開話題而已。
馮寶山意識到拐彎抹角的占不到半點便宜,便決定將話挑明瞭,看看肖致遠意欲何為,是不是真想和他們父子過不去。
這些年馮寶山在沂水鄉一家獨大,他知道縣裡很多人看不慣這情況,頗有點往其中摻沙子的想法。肖致遠雖隻是黨委副書記,但卻是正科級,從級别上來說,和馮寶山是一樣的,他不得不多留個心眼。
“致遠書記,昨天你去漁業公司調研了,情況怎麼樣?”馮寶山在說話的同時,遞了一支菸過去。
肖致遠接過煙後,衝其輕點了一下頭以示謝意,然後啪的一聲點上火,自顧自的噴雲吐霧了起來。
馮寶山見狀,臉色微微一沉,也拿起打火機點上了火。
“漁業公司不愧是鄉裡的龍頭企業,無論硬體設施,還是軟件管理,都很上檔次,這兩點别說一般的鄉鎮企業,隻怕就是縣裡的一些企業也未必能比得上。”肖致遠一臉認真的說道。
肖致遠這話並非給馮寶山面子,馮強將漁業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確實不是一般的鄉鎮企業所能比得上的。
肖致遠的話讓馮寶山很是受用,不過他卻並不為所動,老馮的心裡很清楚,這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除此以外,有沒有一些不儘如人意的地方?”馮寶山故作隨意的問道。
肖致遠很清楚馮寶山的用意何在,他自不能讓老馮失望,當即便將漁業公司向養殖戶們收取服務費的事說了出來,並強調這項收費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更不合法。
肖致遠這話一點面子也沒給馮寶山留,說完後,伸手輕彈了一下菸灰,靜待老馮的反撲。
“致遠書記,你這話可有點過了,這服務費今日看來卻有些許不足,不過這可是漁業公司成立後,便定下的規矩,現在再來翻舊賬似乎不太好吧!”馮寶山在說話的同時,伸手揭開杯蓋,輕吹了兩口水面上的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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