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孔浩離開之後,肖致遠並沒有返回省廳,而是給朱浩軒打了電話,他知道省城的整個公安係統都在這幫毒販的監視之下,這對於肖致遠來說絕對是一個不能接受的局面,同時這也是省城公安係統的恥辱。
“臨州最近的情況怎麼樣?”電話被接通以後,肖致遠便關係的問道。
電話那頭的朱浩軒本以為對方打來這個電話,是想要追尾自己秘書的那件事,索性對著電話說道:“你秘書的那件事,我最近一直在做他的思想工作,應該很快就能搞定。”
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肖致遠笑著說道:“這件事暫時不著急,如果可以,給我從臨州抽調一直精乾的隊伍過來,我這邊有急用。”
這不是對方第一次向自己求助,作為臨州市局的一把手,省城發生的事情他並非不知道,隻是有些事情上面沒有安排,他就不便打聽太多,而這會對方和自己提到要人,直接開口就說道:“明天我就帶人去省城找你。”
“你不要這麼激動,聽我把話說完,不需要你帶人過來,這件事你親自安排一下就行,一定要是信得過的人,然後你讓他們到省城之後,找個地方先住下來,中途不要和任何人接觸,你將他們的聯絡方式給我,到時候我會直接和他們聯絡。”肖致遠並不是單獨讓臨州安排人,畢竟想要在暗中進行行動,顯然一組人肯定是不夠的。
聽了對方的這番話,朱浩軒知道自己剛剛沒有想得那麼全面,所以這會尷尬的笑了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臨州就是你最堅強的後盾,你什麼時候有需要,隻要一句話就行。”
“行了,這件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你安排好之後,就讓他們啟程來省城。”肖致遠很清楚,這件事拖不得,必須要儘快收到效果,否則隻會讓毒販更加的囂張。
掛斷了電話,肖致遠這才駕車返回省廳,隻是途中接到了省委辦公室的電話,讓其這會去一趟葉書記的辦公室。
知道這次去,肯定不會是表揚自己,肖致遠心裡頓時有些壓力,不過還是掉轉方向,改道去了省委大院。
葉朝生的辦公室內,蔣在天和嚴明這兩位都在,見到肖致遠過來,隨即便招呼道:“肖廳長,過來坐。”
“葉書記,蔣省長,嚴書記,不知道叫我過來是……”看著幾個人臉色都很輕鬆,肖致遠一時間有些弄不清楚狀況。
嚴明難得沒有擺著臉,道:“肖廳長,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有幾件事想要向你覈實一下。”
肖致遠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後,一臉疑惑的說道:“有什麼事嚴書記儘管開口,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說出來。”
“你不用這麼緊張,也不是什麼大事,關於之前子陽藥業新藥上市那天,你一再要求對貨車進行檢查,是不是在之前已經得到了什麼可靠的訊息?”說話的是蔣在天,省裡最近就這件事展開了很激烈的討論,儘管李明遠是知難而退,不再提及這件事,但這並不代表其他領導也保持沉默。
肖致遠坐直了身子,臉色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我之前已經解釋過了,並不是因為針對子陽藥業,而是那天所有進出江南的車輛都必須接受檢查。”
“那為什麼毒品最終還是流入到了江南市場,而且還造成了那麼嚴重的後果,你要知道,這件事燕京已經開始過問,相信王敏也已經收到了燕京那邊的指示。”幾個人這會之所以聚集在這裡,就是因為燕京的一紙密文,嚴令江南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將毒品案調查清楚。
聽到這番話,肖致遠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他很明白對方剛才話裡的意思,如果不能將這件事妥善處理好,那麼不僅僅是自己這個公安廳長,就連面前坐著的這三位可能都會受到牽連。
沉默了片刻,肖致遠開口說道:“針對目前的情況,以及可靠訊息,咱們省城的整個公安係統,可能都處在這幫人的監視之中,無論我們的訊息如何封鎖,這些人可能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咱們的行動,從而在我們抵達目的地之前,掃清了一切和他們有關的犯罪活動。”
“照你這麼說,情況似乎比想像中的要嚴重,但是你覺得出現這樣的狀況,不是在赤裸裸的挑釁嗎,省廳難道就沒有辦法去阻止,或者是破壞這樣的監視,警察整天處在犯罪分子的監視之下,這還是我這麼多年頭一次聽說。”嚴明顯然非常的憤怒,對於這樣的情況,在他看來,隻能是負責人的無能。
從沙發上猛然站了起來,肖致遠一臉嚴肅的說道:“三位領導,這件事我已經做出了部署,但鑒於行動的保密性,恕我暫時不能告知各位具體的行動方案,至於咱們處在犯罪分子的監視之下,我也做出了迴應。”
肖致遠確實做出了安排,從臨州等其他幾個地區調來陌生的面孔,就是他走出的第一步,而第二步就是安排省廳的機動力量,對省城所有分局,腦闊省廳周邊,可以藏匿,並且便於監視院裡動靜的場所。
這兩個安排,可以說是一箭雙鵰,對周邊可疑房屋的調查,可以分散犯罪分子的注意力,從而讓周邊各分局的生面孔展開突擊行動,可以說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如果這樣的行動還收不到效果,那肖致遠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讓省廳的行動更加保密,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少得不能再少,這麼做也是為了儘可能的防止訊息泄漏,同時生面孔的出現,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麻痹毒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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