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海這邊雖然看似暫時的解決了麻煩,而江海卻一直心事重重,之所以幫對方擺平這件事,也是希望對方能夠同樣在吳波這件事上,給予自己一定的幫助。
接連打了對方十來個電話,都提示在通話狀態,這讓江海的心裡很不舒服,不過好在對方很快便給自己回了電話過來,道:“海哥,你安排的人已經去城東分局報道了,這件事我還得好好謝謝你。”
“謝就不用,我的那件事你打算怎麼擺平,人已經從哈市返回江南的途中,最快中午應該就能到。”江海剛剛從哈市那邊瞭解到最新的情況,在兩地警方的聯合努力之下,破例讓他們乘坐了今天最早的一趟航班返回江南。
或許是剛剛擺平了自己心頭的一樁事,讓齊大海心情大好,笑著說道:“山人自有妙計,這件事海哥你就絕對放心了,我一定給你辦妥。”
換做以前,江海或許真的就相信了對方的話,現如今的狀況,他還真就不敢去相信,沉默了片刻,道:“齊廳長,你不要忘了這件事現在的性質,肖致遠作為省廳的一把手,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咱們就隻能等著陰溝裡翻船。”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連這麼點事情都已經搞不定了,之所以現在處於這樣的情況,並不是我真的怕了他肖致遠,而是我不希望節外生枝,這樣對咱們都沒有好處,真要是撕破了臉,還不一定誰搞定誰。”齊大海對這番話很不感冒,他覺得對方是看不起自己,言語間也沒有了之前的淡定和冷靜。
江海確實有些懷疑對方現在的能力,省廳那邊已經越來越不受齊大海的控製,很多事情甚至都在有意識的避開對方,這一點江海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至少要比齊大海本人看得更加清楚。
握著電話沉默了片刻,江海開口說道:“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總之事情的嚴重性我已經和你說了,多餘的話再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江海不會將希望全部寄托在對方身上,但是他又不得不這麼去做,儘管現在對方在省廳越來越不得勢,但這樣的情況他相信不會太長時間,這傢夥一定在憋著什麼壞,至少憑他的性格,絕不會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肖致遠如魚得水。
掛斷了電話的江海,隨即便給自己在省廳的另一層關係打了電話,話題自然還是關於吳波的那件事,他更多的還是希望吳波在到達省廳之後,儘可能的不要開口說話,哪怕在看守所裡面出點意外也無所謂。
交待完了這些話事情江海這才靜下心來,今天對於他來說很關鍵,吳波既然已經在返回的途中,那這件事就必須要在天黑之前解決,否則憑藉肖致遠的個性,很有可能到晚就能從其口中挖出有價值的線索。
或許這一天註定就不太平凡,剛剛放下電話給自己點了支菸的江海,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看了看上面的號碼,臉色頓時大變,道:“什麼事?”
“齊大海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經敗露,你那邊儘快做出安排,不要讓事情牽扯到你。”本以為電話會是自己老爺子打來的,但是接通以後才發現並不是,而是老爺子身邊最為信任的秘書打來。
聽到這番話,江海原本就不太高興的臉色,更加惆悵,齊大海的事情很多,這其中有不少還和自己有關,現在他需要確定的是對方到底敗露了哪些事情,是不是全部和自己有關。
握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江海第一次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八年前離開江南,是出於家庭的壓力,可現如今這樣的狀況,如果他選擇離開,那就真的是被自己給作死的。
沉默了片刻,江海剛打算開口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可電話裡卻隻能聽到嘟嘟嘟的聲音,一臉愁雲的放下手機,他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安。
不管齊大海的事情到底哪些事情敗露,江海都必須要在第一時間通知對方,既然燕京那邊都已經收到了訊息,那就說明上面很快就會對其展開調查,到時候很有可能會被查個底朝天,那些自己和對方的牽扯也很容易被翻出來。
想來想去,江海最終決定和對方見上一面,這種事情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他已經聯想到事情敗露的真正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對方之前一直寵愛的那名大學生。
都說紅顏禍水,一點也不假,如果齊大海真的被上面調查,從而失去了現如今的位置,那這四個字的含義應該理解得比較深刻。
思域會所現如今雖然正式對外開放,但江海作為這裡的老闆,自然有著屬於他的私人空間,這裡不會被任何人打擾,也不會收到外面環境的影響,和齊大海約定的見面地點就是在這裡。
或許是剛剛和對方打了電話,來到思域會所的齊大海顯然有些不太高興,道:“你都已經知道現如今的形勢對我們很不利,還約我來這裡見面,這不是讓人找話說嗎?”
“你已經不需要擔心有人說你的閒話了。”江海依靠在包廂內的沙發上,看上去悠然自得,一點也沒有大難來臨前的擔憂。
齊大海顯然沒有明白對方突如其來這番話的意思,在一旁的空位置上坐下之後,道:“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一點也不明白呢?”
“實話告訴你,今天約你來這之前,我接到了燕京那邊的電話,已經有人向上面反應了你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針對你的調查組很快就會抵達省城。”江海嘴裡叼著煙,彷彿在說著一件和自己毫不相乾的事情。
聽到這話的齊大海,手裡剛剛被點燃的香菸掉在了地上,有些口吃的說道:“你說什麼,我怎麼沒有聽明白,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齊廳長不要這麼緊張,現在事情還沒有真的到了不能解決的地步,你還有時間去挽回,你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保持足夠的冷靜。”江海故意擺出這幅姿態,就是不希望對方將這個爛攤子甩到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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