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命令得到了陸煥的批準。
錦衣衛這才去查。
而貴妃……
“你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居然做出這種事,來人,把她給朕拉下去,等候處置!”老皇帝氣得眉頭都要皺起來。
同時心中慶幸。
還好他沒有處置陸煥。
還好陸煥是他的兒子。
蘇絳雪和北燕就算再生氣,蘇絳雪還不是要嫁給陸煥。
他還是賺的。
沒有了生命危險,老皇帝的理智又占了上風。
白子淵看著貴妃被拉下去,心中著急,卻也知道,最起碼,貴妃的命是保住了。
“好了,六公主上座。”老皇帝言語溫和了許多,臉上也重新掛了笑容。
“從前不知絳雪還有這層身份,現在看來,這也是兩國之間的緣分啊。”老皇帝嗬嗬笑著。
南昭衡在心裡怒罵一聲,屁的緣分。
南落上前,面容清冷:“蘇將軍全家陣亡,我表姐在大楚孤苦無依,今日我等奉女帝之命前來,自該為她做主,煩請大楚陛下,將傷害過她的人,一一懲處。”
蘇絳雪一怔,看向南落。
除了災星這件事,他們居然還要追溯以前?
他們……
蘇鳴玉舉起酒杯,小口輟了一口,心中無比快意。
他沒能全部做的的事,現在,由北燕來做了。
若是母親在天有靈,一定也很高興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老皇帝臉色又沉下來,“難道除了貴妃,還有什麼人,苛待過六公主不成?”
南落毫不猶豫的看向白子淵:“端王寵妾滅妻,為了家中小妾,多次為難六公主,可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嗎?”
白子淵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有錯。
“那是本王認錯了人,”白子淵道,“蘇絳雪遲遲不肯解釋玉佩的事,要是她早點說出自己才是玉佩的主人,本王怎麼都不可能為了一個妾室懲罰她。”
老皇帝也道:“端王也是被矇蔽的,他並非有意。”
蘇絳雪當真覺得好笑,白子淵還沒覺得自己有錯呢。
他覺得一切都是玉佩的事。
“怎麼,端王是成婚之後才被矇蔽嗎?他早就誤會那玉佩是妾室的,當初娶六公主為妻,難道是六公主逼著他接聖旨,逼著他拜堂?”南落道。
“既然娶了,就要好好對待,而不是為了一個妾室,次次蹉跎她。”
“聽說他還曾想割六公主的血肉,給妾室補身子?”
這些話,蘇絳雪跟白子淵對峙的時候也曾說過。
可是現在,聽到這些話從别人嘴裡說出來,她才終於有了一種,自己被愛著,有人為自己撐腰的感覺。
老皇帝皺眉看向白子淵。
罷了,反正蘇絳雪還是自己兒媳。
端王最近行事確又過錯,趁機小懲大誡也不是不行。
“絳雪,你也認為,都是本王的錯嗎?”白子淵沒想到會有人來追究以前的事。
蘇絳雪諷刺:“不然呢?”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就沒有半點錯處嗎?”白子淵又問。
蘇絳雪真想現在就給他一巴掌,讓他知道一個巴掌能不能拍響。
可白子淵立刻朝南昭衡道:“先前的事,是本王的錯,你們想怎麼懲罰,本王都認了。”
他抬起眼睛:“可是蘇絳雪是本王的髮妻,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悔一樁親。你們儘管懲罰本王,隻是還請勸一勸她,嫁給别人,終究不如重新嫁給我。”
二婚的女子,在大楚的處境並不好,這是不爭的事實。
白子淵也是因為這樣,才能堂而皇之的說出這番話。
“況且堂北燕公主,怎能嫁給一個身份低賤的錦衣衛指揮使?不如嫁給皇子,你們說呢?”白子淵鄭重道。
身份低賤。
這四個字直接戳了老皇帝的脊梁骨。
他一直在用權勢補償陸煥多年來缺失的父愛,可是這四個字,分明打了他的臉。
無論他再怎麼補償,哪怕讓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别人——甚至他自己兒子眼裡,陸煥還是身份低賤。
他看向白子淵,臉上怒氣不減,這狗東西,簡直跟他母妃一樣讓人討厭。
“我們說?”南落語氣和善,眼神冰冷,“照北燕的說法,被妻子拋棄不要的男子,”
“比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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