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絳雪心中一跳,一般情況下,現任不是都會介意女朋友見前夫嗎……
她正想找個,忽然聽陸煥道:“你想看我吃醋?”
他的聲音沉穩又蠱惑,讓蘇絳雪頓時一個激靈。
她失望,居然是因為想看他吃醋?
“沒有沒有,我沒這個意思。”蘇絳雪把手抽回來,耳根子也發燙。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跑過來:“小皇孫發燒了,蘇小姐快去看看吧!”
“這就去。”蘇絳雪沒來得及跟陸煥告别,拔腿就跑了。
傳話那人看看陸煥,不是說太子府已經封鎖了嗎?他怎麼還能隨意出入。
不過他也隻敢看一眼,立刻就離開了。
昏迷中的小皇孫面色蒼白,毫無意識,軟綿綿的,動也不動。
蘇絳雪的手碰到他的額頭,小小的孩子發出一聲難受的輕哼,雙眼緊閉。
他已經燒糊塗了。
原本他病得不嚴重,但偏偏經曆了一場大火,又見到太子妃燒傷的臉,驚懼之下,難免發燒。
蘇絳雪把被子給小皇孫蓋好,小皇孫迷糊中突然發瘋一樣喊一聲熱,把被子踢開了。
蘇絳雪:“……”
怎麼沒看出來,這孩子昏迷的時候這麼作!
“火,有火!”小皇孫哭著喊出來。
蘇絳雪這才明白,原來是剛才那場大火,讓他害怕。
“沒有火了,小皇孫仔細看看,這裡很安全。”
小皇孫睜著眼睛看,果然沒看到大火,也安靜了起來。
蘇絳雪把退燒貼貼在小皇孫頭上,輸液補充電解質,小皇子哼一聲,在蘇絳雪準備離開的時候,抓住了她的袖子。
“蘇姐姐。”小皇孫抬起眼皮看她,帶著哀求,“你能别走嗎?我怕。”
蘇絳雪心中一軟:“小皇孫放心,火已經滅了,不會再燒到你了。”
“你能叫我冬兒嗎?”小皇孫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蘇絳雪隔著被子拍拍他的身子:“冬兒别怕,沒事的。”
第二天晚上,蘇鳴玉以使臣的身份去見白子淵,一進門,就忍不住諷刺:“你的側妃呢?我看她那麼喜歡刷存在感,今天怎麼不在?”
白子淵臉色鐵青,因為蘇絳雪的事,他本來就不喜歡柳煙嵐,現在更加不喜歡了:“本王府裡的事,不用跟你一個外臣解釋吧?”
蘇鳴玉直接入座,自己給自己倒杯酒,端起酒杯正要一飲而儘,卻在要入口時停了下來。
“我今日來,不過是走個過場,香料的價格上,我是不可能退讓的。成也好,不成也好,現在在你們。”蘇鳴玉搖晃著酒杯。
他是什麼人,就這點媚藥,他能聞不出來?
“那麼今天的條款,算是談不成了?”白子淵一下子臉色黑了起來。
“談不成便不談,跟你這樣的人坐在一起,我真是一刻也待不住。”蘇鳴玉站起身,把酒放了回去,一副要走的樣子。
白子淵再也壓不住怒意:“好,條款的事我們不談。我倒要問問你,你跟本王的王妃,到底有什麼關係?”
“你的王妃?她早跟你和離了吧?”
蘇鳴玉記得答應過蘇絳雪的,不挑事不添亂,也沒心思跟白子淵爭吵。
他轉身就走:“無論我跟她什麼關係,都跟你這個前夫沒有任何關係。”
大門打開,小廝們立刻跟上去。
“有什麼好送的,讓他自己滾!”白子淵怒道。
無一人敢追上去。
蘇鳴玉出了正殿,沒走兩步,許淮迎面走來:“柳公子是不是醉了,要不要先去偏殿休息?”
蘇鳴玉一見他,眼神立刻就變了。
許淮也小心翼翼看著他,他這副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中了藥,難道是沒喝嗎?
“確實有些頭暈。”蘇鳴玉捂著太陽穴。
那藥八成是許淮下的,既然他來找自己,他倒要看看,許淮到底想乾什麼。
許淮立刻把人帶到了降霜院去,這一路上的小廝下人都被他打點過了,就算有人看到,也會當做看不到。
楚舞兒早就等不及了,遠遠看著他來,立刻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會很難,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把人給騙來了。
她有些激動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懷上柳公子的孩子,他要是不肯為我所用,我就把這件事告訴柳家,看他這個贅婿還能怎麼辦。”
柳兒在一邊看的心驚膽顫。
她來端王府也有一段日子了,也打聽過楚舞兒先前的幾個婢女都是怎麼死的。
每次側妃要做什麼可怕的事情,最先倒黴的一定是她身邊的婢女,她實在不想死。
可是現在,她繃著臉,幾乎要哭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楚舞兒一眼望向她,冷聲道:“你還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快趕緊把柳公子扶過來?”
柳兒趕緊點頭,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楚舞兒頓時大怒,一跤踢到她身上去:“這麼膽小,要你有什麼用?給我滾出去,沒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因為她的身孕,白子淵對她的管束沒有那麼嚴厲了,隻說她不能出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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