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沒有提醒自己,給她操辦生辰……
“那日,王妃在做什麼?她那時應該還沒有離開,應該那日是高興的吧?”白子淵試圖說服自己。
棲梧絲毫沒有感情:“那日是王妃離開王府那天,那天晚上,王爺要割王妃的血肉,給側妃。”
白子淵驚愕的愣在原地:“什麼?”
是嗎?是那天?
白子淵從來都不知道,那天居然是她的生辰。
蘇絳雪身為他的正妃,他不僅沒有給她過生辰,還在那天割她的血,將她逼得不得不返回孃家居住。
一時間,細碎的內疚情緒從心底升起,白子淵第一次覺得對不起她。
“王爺,飯菜已經好了,你不陪舞兒吃嗎?”
白子淵好像沒聽見一樣,半晌,輕聲開口:“你知道嗎?蘇絳雪離開王府的那天,是她的生辰。”
楚舞兒完全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提起蘇絳雪,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不知道。”
白子淵嘴角難看的扯一扯,是啊,她怎麼會知道,就連自己這個做丈夫的,都忘記了。
“王爺要是擔心王妃姐姐,不如我們一起去看她吧,我、我不怕被染上肺癆的。”楚舞兒見他忽然間這副樣子,滿心的怒火又重新湧了上來。
這個蘇絳雪,走都走了,還要跟她爭寵!
白子淵看向楚舞兒,見她身上穿著洗清的衣衫,又看看裝扮漂亮的四周,再一次無法呼吸。
蘇絳雪患了肺癆,她快要死了,而自己,卻在這裡和楚舞兒慶祝生辰。
“你不用去了,她患了肺癆,萬一真的傳染給你怎麼辦?”白子淵搖搖頭。
楚舞兒心中又高興了,那個短命的女人,趕緊去死了才好。
“本王自己去。”說完這句話,白子淵轉身了離開。
“王爺!”楚舞兒詫異的看他,可是他已經離開了。
在自己的生辰之日,在她費勁心思,暗自吩咐管家,將院內的花燈佈置的跟當初一模一樣,拚命要重現初見時的場景時,他居然毫不猶豫離開了!
若是有一日,白子淵知道了真相,知道了當初跟他遇見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楚舞兒不敢想,他會怎麼對待自己?
將軍府中,下人們忙著削簽子穿肉,蘇絳雪幽幽的坐在院裡的躺椅上,看到小玄子朝自己走過來。
她一下子露出笑容來,勾手把他叫過來:“今天不忙嗎?”
陸煥搖頭,目光落在蘇絳雪身上。
她穿著一身淺藍色的常服,半靠在躺椅上,露出纖細的腰肢來,長長的頭髮落在衣服上,帶著一點女孩子特有的暖香。
好像頭上那點傷口,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她。
蘇絳雪見肉都還沒切好,打了個哈欠,問道:“你們……哦,我是說我們,你知道我們平時有什麼可以玩的嗎?”
陸煥頓了頓,在桌上寫:投壺。
“不會。”蘇絳雪搖頭。
蹴鞠。
“太累。”蘇絳雪又搖頭。
飛花令。
看到這三個字,蘇絳雪倒是沒有搖頭,但她疑惑的看向小玄子:“我們玩飛花令,難道要等你一個字一個字的寫?那也太慢了。”
陸煥:……
蘇絳雪自己想了想:“要不我們來下五子棋吧,很簡單的,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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