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擋住了白子釗的視線,他從白依依手中奪過鐵簽,無意中看到蘇絳雪白皙的肩膀,便連忙非禮勿視的轉過頭,口中卻道:“端王妃怎麼會在慎戒司?”
白依依憤怒的盯著蘇絳雪,隻覺得好事被人打擾,對白子釗也沒什麼好氣。
“這是皇兄的決定,要你多管閒事?”
白子釗雖然也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但因為胸無大誌,整日無所事事,不被貴妃喜歡,也跟他們兩兄妹走得遠了些。
白依依更是看不起他,覺得他不配當自己的皇兄。
白子釗冷聲諷刺:“他的決定如何我當然管不著,但你身為公主,來慎戒司對你的皇嫂濫用私刑,我既然看到了,就不會任由你犯下如此大錯。”
白依依被他冰冷的目光一瞪,不知為何有些害怕,忍不住後退一步。
回頭又看一眼蘇絳雪,見她不過是衣衫有些雜亂,其餘半點沒有受到傷害,更加氣憤了。
“我還有事要忙,你快些回宮,神醫許淮回來了,讓他治治你的頭疼。”白子釗不便在都是女子的慎戒司待,扔下這句話,很快扭頭離開了。
蘇絳雪有心跟他說句謝謝,卻一直沒找到機會。
白依依回頭怒視她:“你給我等著!”
然後不得不離開此處。
門外,白依依生氣的追上他:“回宮。”
白子釗頭也不回:“你自己回,我又沒病,不需要神醫給我看。”
他還忙著要找當日救他的女子呢。
這些天他走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醫館,進去就問有沒有女大夫或者女學徒,糟了不少非議誤會的眼光,到現在也沒找到。
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家醫館,要不是許淮正好回來,貴妃讓他來找白依依,他說不定早就已經找到那天的女子。
白依依走後,兩個女官當然也沒敢再強迫蘇絳雪換衣服,恭敬的道歉離開。
就在蘇絳雪以為自己好好吃飯的時候,外面又有聲音。
這次,是白子淵來了。
他到最後還是不放心,輾轉反側,誤了上早朝的時間,乾脆就告了假,還是決定來看一看蘇絳雪。
她的衣服好像有些亂,看起來,是發生了什麼。
“你可知錯了嗎?”白子淵走進去,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現在好生跟本王道歉,本王可以放你出去。”
蘇絳雪不由好笑:“你知道你的好妹妹過來做了什麼?”
白子淵皺眉。
“你應該祈禱我出去以後,不追究你們的過錯,而不是讓我道歉。”蘇絳雪淡淡道。
白子淵深吸一口氣:“你看起來毫髮無傷,依依還能對你做什麼?”
蘇絳雪沒說話,分明問一問這裡的侍從就能知道的事,他非要裝眼瞎。
跟這種人無話可說。
白子淵看她這樣倔強,不知為何,心中一軟。
他冷硬道:“依依還是個孩子,對你做了什麼,也並非有意。你回去,好好跟我母妃道個歉,這件事本王替你扛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煩躁到連早朝都能誤,或許是真的擔心端王府的名聲。
思來想去,教訓已經個給過了,隻要蘇絳雪認錯,他可以將蘇絳雪放出來。
蘇絳雪笑了起來:“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你少在這PUA我。”
“皮什麼?”白子淵沒懂。
蘇絳雪也不解釋,反問我:“你是不是認定劉媽媽是我的殺的?我告訴你,不是我,你該回去查查楚舞兒,說不定會有新收穫。”
白子淵眼中的寒色加深:“你又要汙衊舞兒,本王與她自幼相識,她是什麼樣的人,本王會不知道嗎?”
蘇絳雪唇角勾起:“自幼相識?你說的是十二年前上元節麼?就算你認定那時的人就是她,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知道人心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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