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舞兒眸色中泛著冷光,道:“你明日去將全京城的大夫都請來,我就不信,她下的毒,别人就解不了。”
隻要她的毒解了,白子淵就不會受蘇絳雪威脅了。
另一邊,蘇絳雪扶著銀硃回梧桐苑換衣服,劉媽媽已經被叫走,梧桐苑一個下人都沒有,顯得冷冷清清。
蘇絳雪拿出陸煥送的膏藥看了看,隨手扔到了桌上,沒有生產廠家和成分表的三無產品,她才不用。
她從空間拿出生理鹽水,給銀硃清理鞭傷。
銀硃雖然痛,但眼中的雀躍顯而易見:“小姐今天好威風啊,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小姐對端王殿下也能這麼威風!”
她的威風從來都是衝著别人,面對端王的時候,除了溫良恭儉讓,就看不到别的。
蘇絳雪輕笑,笑完了,又歎一口氣:“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要不是我非要嫁給他,我們姐妹二人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你從前跟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理,我卻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銀珠轉過頭,怔怔的看著她,隨即歡喜道:“小姐你終於開竅了,那端王早有了喜歡的人,還跟小姐曖昧不清,小姐送什麼他就收什麼,哪有這麼無恥的人。”
“還有,他蠢得跟豬似的,連人都能認錯,那芙蓉玉分明就是小姐的……”
她話說到一半,自知失言,趕緊閉了嘴。
生怕蘇絳雪再想起幼年初見,對端王舊情複燃。
就在這時,院外有人來來往往,把蘇絳雪的嫁妝箱子都搬了過來。
沒有蘇絳雪的吩咐,他們不敢進來。
蘇絳雪清理完銀硃的傷口,在每一處鞭傷的地方薄塗一層紅黴素軟膏,又教她怎麼處理自己的板子,忙活到半夜,兩人才終於都上完藥。
蘇絳雪勾著銀硃的脖子,感慨一句難姐難妹:“走,看看我的嫁妝箱子,有好東西别讓他給昧下了。”
已經是深夜,但她還不困。
不僅是因為是剛穿越過來有點興奮,主要是,在陸煥派人來保護她之前,她並不覺得端王府是個安全的地方。
院外的箱子密密麻麻,蘇絳雪數了數,一共有三十六個。
將軍府的財產頗多,她的嫁妝都是自己準備的,裝了三十六個箱子,其他的看也沒看,直接送來了端王府,全給白子淵了。
唉,原主這倒黴孩子,這要是和離前不分點財產,她回了空空的將軍府,以後得日子可怎麼過呀。
蘇絳雪打開了離自己最近的箱子。
最上面擺著個小木馬。
蘇絳雪一看見就忍不住笑了:“這有些年頭了吧?一看就是小孩子玩的。”
“這不是我們小時候一起玩的嗎?”銀硃道。
蘇絳雪又拿起一盒已經褪色的娃娃,共十二個,每個都栩栩如生,雖然小卻很精緻:“我記得這個,是舅舅送我的生辰禮物。”
銀硃指著綠衣服的布娃娃:“小時候小姐還拿它們跟我過家家呢,你看,這個是我們的三寶。”
蘇絳雪啞然失笑,又打開一個盒子,裡面裝著一本紅色的帖子。
她隨手翻開,念著上面的字:“喜今日什麼什麼……珠聯璧合……什麼什麼白首……”
“這怎麼都看不見了。”
帖子上許多字已經墨色氤氳,模糊不清,可能是時間太了。
“這不是小姐的生辰貼嗎?”銀硃指著上面一行,“蘇絳雪,乙亥,乙卯,癸亥,丁巳。”
蘇絳雪:……她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但是不懂沒關係,她有原主的記憶,她知道原主哪天生日:“三月初三。”
那不是快了嗎?今日是二月二十五,她和端王大婚的日子。
“那這一行,”蘇絳雪指著另一行八字念出來,“什麼什麼,壬申,丁未,癸醜,壬戌。”
此人的名字也看不清了。
銀硃道:“七月初七。”
“這個人是誰?我怎麼會有一份生辰貼?”蘇絳雪疑惑。
交換過生辰貼,等於訂過親了。
原主既然已經跟别人定親,為什麼爹孃從來沒說過,還任由她喜歡端王。
銀硃道:“小姐不知道,這是在您剛出生時就定下的親事,我也是因為年長您三歲,才隱約記得夫人提過。”
“對方好像姓陸,就是錦衣衛指揮使陸大人那個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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