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慶國看著她那張驚豔的面孔,哪怕年近五十,也依然美得驚心動魄。
“這樣說來,我還得感謝嶽母大人。
要不是她逼你留短髮。
那可能等你上大學,早就輪不到我了。”
他是在藍煙上大二時候,去他們學校演講意外認識藍煙的。
直到今天,他都還記得藍煙和同學打鬨不看路,一頭撞進他懷裡。
當她抬起頭,一臉抱歉看著他,急促的道歉時,那一張驚豔的臉就印在他腦海裡,從此揮之不去。
那時候的藍煙,單純得如白紙,一看就是被家裡保護得很好。
藍煙和張琪幾十年沒見的熟人見面,都有些懷戀過去。
兩人越聊越投機,瞬間把身邊的幾人都忘了。
蕭慶國見狀,肩膀拐了一下劉智勇。
低聲道,“孩子親媽不錯,那位已經離了。
不考慮看看?”
劉智勇看向笑得溫婉的張琪。
淡笑,“急不得。
有心也得看别人有沒有意。”
他被慕容雅噁心壞了。
也不知若真對張琪有那份心思,人家會不會介意?
蕭慶國看著聊得尚好的那兄弟倆。
“我覺得有戲。
你有兩個燈泡呢。
為了那兩個燈泡發光,你第一步就已經穩了。
她能為了孩子不結婚。
一樣能為了孩子結婚。
感情的事兒,可以慢慢培養。
這樣無私的女人,錯過了,你以後再也遇不到了。”
劉智勇看向兩個兒子,嘴角上揚,“先看看吧,以後的事兒,順其自然吧。”
他們都已經不再年輕。
已經過了年少時,追求單純的感情的年紀。
他結過婚,可張琪一直單身。
終究是不一樣的。
......
賀夕顏他們待了半個小時就離開。
臨走時,賀夕顏有大著嗓門,“舅媽,我明天再來看你們哈。”
張琪被她那聲舅媽叫得臉上一熱。
這孩子口無遮攔的,偏偏她笑得一臉無害,讓人無法責怪。
藍煙笑道,“有空咱們再約。”
張琪點頭,“好。”
賀夕顏他們一走,張琪就想著回去把病房退了。
她身體已經緩和過來,不用住院。
她的心疾是心病,她知道病因。
醫院就算查破天也查不出原因。
“阿振,我身體已經沒事兒了。
我先去把病房退了,你和你哥他們先待著。”
張振原本想要和他媽媽返回病房,但剛起身,腦袋一陣眩暈,就往地上栽。
“張振......”
三道聲驚慌的聲音響起。
劉智勇和張琪嚇壞了。
眼疾手快地將人抱住,趕緊將他扶上劉宇翔旁邊的病床上,急忙叫醫生。
劉宇翔見狀,心裡泛起愧疚。
這弟弟,是為了救他才會這麼虛弱。
他頓時後悔發病時,沒像以往那樣堅持抵抗了。
醫生檢查後,責怪道,“不是讓他多休息嗎?
怎麼亂跑,抽了那麼多血,他頭暈是正常的。
今天不要再亂跑了。
下午血庫的人上班,就可以給他輸血。”
劉智勇點頭,“多謝醫生,我知道了。”
他看向一臉擔憂,臉色發白的張琪,“你那病房暫時别退。
孩子們都在住院。
你要是回家,還得來回跑。
住病房,你想看他們也方便一些。“
張琪看兒子這麼虛弱,點點頭,也不敢走開了。
......
賀夕顏他們回到蕭墨寒病房,蕭墨寒剛好掛完第二袋鹽水。
眼見要掛第三袋,藍煙按了鈴聲。
十幾秒鐘後,護士拿著一袋鹽水進來,熟練把空的那一袋取下。
她把針頭插進第三袋鹽水,拿著空的鹽水袋走過賀夕顏身邊時。
一股異樣的味道鑽入賀夕顏鼻孔,她眼眸一凝,快速抬頭看向剛換上的鹽水袋,身形一閃堵住護士。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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