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南州觀中也是一片腥風血雨,清風道長眼看著這群人無法可解,這才狠了狠心,將他們屠戮殆儘。”
“其實那時候的他們已經隻是一個傀儡,根本不是南州無辜的百姓了。”
“可是清風道長卻依舊還是因為這件事情自責難安多年,甚至自斷一臂,就是為了贖這樣的罪孽。”
俞德佑的這番話傳來,顧慎彬不由得攥緊了眼前的茶盞,“那,這術法難道就真的無法可解嗎?”
不知道為什麼,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顧慎彬眼中有些明顯的隱忍和不捨。
若是當真無法可解的話,那葉蓁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陛下心悅於她,又怎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
但是她身上的傀儡術若是不得解,那像她這樣的人,一旦徹底淪為西澤人手底下的傀儡,那該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
陛下對她毫不設防的話,那她即便是要弑君也不是什麼難事。
手中的酒杯差點被他捏碎,一直到杯中的酒儘數灑了出來,顧慎彬才慌亂回神。
再次看向俞德佑,顧慎彬認真開口道,“俞大人飽讀詩書,對大彥周邊諸國更是瞭解頗深,可知道這傀儡術的破解之法?”
顧慎彬堅信這世上萬物相生相剋。
隻要是存在於這世上的東西,便自然有可以剋製它的法門。
哪怕這法子難尋難做,但是隻要存在,就是希望。
俞德佑看著顧慎彬此刻的模樣,眸色之間這才認真了幾分,看著眼前的人出聲道,“顧大人這般模樣,不隻是因為獵奇吧?”
看著俞德佑的神色嚴肅了不少,顧慎彬知道自己若是再遮掩下去,恐怕會引人懷疑了,這才站起身對著眼前的人認真鞠躬。
“在下確實不隻是獵奇心態,而是在下家中之人可能不幸被人種下了傀儡術。”
“之前她去過一趟南州,回來之後說是有兩次身子不受自己控製的情況,心中擔憂害怕,我這才出來想幫著她打探一下。”
“各位大人放心,我已將她囚在了家中哪怕她真的中了傀儡術也斷然不會由著她出來傷人。”
“隻是到底是我的家人,我真的沒辦法看著她這般而袖手旁觀。”
“所以各位大人若是知道這其中法門,還望不吝賜教。”
顧慎彬說著,再次對著眼前人深深鞠躬。
幾人看著顧慎彬言辭懇切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這才急忙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沒有去猜忌顧慎彬,俞德佑看著顧慎彬認真出聲道,“顧大人切莫心急,我等下就回去好好翻閱一下宮中史料,想來是會有些這方面的記載的。”
“早年前,先帝在世之時曾親赴西澤國內,當時跟隨的史官記載下來不少關於西澤的事情,隻是這些年西澤好似銷聲匿跡了一般,這才無人在意。”
“如今顧大人既然覺得西澤餘孽尚存,那早些查閱資料防範也是好事。”
一旁另一位老臣也毫不吝嗇地表示自己在城中有專門收集各方資訊組織,應該很快就能查到這方面的資料。
顧慎彬自是連聲道謝。
剛開口,一旁一個年紀稍輕的官員就伸手一把勾住了顧慎彬的脖子,很是認真地開口道,“我有一法可以助顧大人以最快速度探聽訊息。”
“就看顧大人願不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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