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這番話出口,李元璟卻沒有給她任何的迴應,隻依舊抬了抬手,示意他們把人帶下去。
眼看著槐宏益他們上前,把自己跟東覓一起困住了往外帶去,虛和到底還是慌了。
說真的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自己的生死她已經不在意了。
如今這世上若是當真還有誰能讓她在意的,大概也隻有東覓了。
她跟沙藹從小認識,自西澤出事到現在,沙藹一直沒有放棄過自己。
在自己被帶入到了宮中之後,沙藹一直都在四處奔走想辦法救自己。
所以在自己假死出宮的時候,她才能和時漠配合的這麼好,將她從他們的手中救了出來,也給了她人生最後一段的快樂時光。
逃出來之後的日子,她跟時漠一起躲在南州也曾有過一段開心快樂的時光。
直到他們的蹤跡再次被李承煥的人發現,直到時漠被他們欺負至死。
現在故人都已經不在了,唯一剩下的也隻有這一條血脈了。
要她眼睜睜地看著東覓在自己面前受刑,這比要了她的性命還要難受。
這麼想著,虛和頓時衝著李元璟大聲喊道,“李元璟,你這個偽君子,你心裡一清二楚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你卻為了一己私慾置那些人於不顧。”
“說得冠冕堂皇,不過就是覺得那些人加起來也不抵你心中的那個人重要罷了。”
“自己愛上了西澤的聖女,將她留在了身邊,私藏在了身邊卻又不敢承認,還妄圖做些這樣的事情來掩蓋這個事實,李元璟,你怎麼可以這麼虛偽!”
虛和的罵聲不停傳來,殿中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唯獨李元璟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人,表情沒有半分地鬆動。
一直到虛和被帶著走遠了,李元璟這才看向了底下站著的眾人,緩緩出聲道,“眾位愛卿今日也累著了,各自回去歇著吧。”
“這件事情朕已經知曉了,定然會給大家一個答覆。”
眾人聽著他此刻的這番話,哪怕心中還有什麼疑慮,此刻也不好當著他的面再說什麼,便都各自散去了。
李元璟一個人在禦書房內待了許久許久。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虛和說的大概率是真的。
因為同樣的方法葉蓁就曾斬釘截鐵地跟自己說過,當時她還跟自己說過自己入了昭獄,找了一個死囚,用的是曾建義的心頭血,還說答應了要為他平反。
這一切看上去都那麼真,絲毫容不得人懷疑的樣子。
而且兩個人的話在這一刻對上了,而虛和想要的是葉蓁的性命,所以很顯然這不可能是兩人故意串通好的,也就是說這一切就是真的。
李元璟一個人坐在那裡,眼中滿是憂思。
是他不好,他把虛和帶了回來,他不相信葉蓁的話,放任虛和一步步做到這種地步,最後把他和葉蓁架在了火上炙烤。
心中悶疼的厲害,李元璟一個人坐在原地,悵然若失。
明明在知曉了這一切以後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她身邊去守著她了,但是一想到虛和的那番話,他心中就絞痛萬分。
要他采她的心頭血,他如何捨得。
李元璟越想越難受,眼眶瞬間通紅一片,低垂著頭,眼底滿是失落和心疼。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今天虛和這麼一鬨,葉蓁的心頭血可以解傀儡術的這個訊息註定是壓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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