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陸時晏一時半會不會出現了。
我放棄了掙紮,畢竟,我今晚正好也有事要和紀昱恒談,“你鬆開,我自己會走。”
他置若罔聞。
我就這麼被他一路拽上了車。
心中生出幾分火氣,我簡單地給陸時晏發了微信,告訴他我先走了之後,也懶得等到家了,直接找到視頻,將手機遞到紀昱恒眼前。
曖昧激盪的聲音一下,響徹車內!
司機可能以為我們在看什麼動作片提興致,識趣地升起了車擋板。
紀昱恒視線沒落在手機上,而是盯著我,“你已經開始看這種東西了?”
“你再往後看看。”
我舉手機舉得累,索性塞進他手裡。
直到那對繼父繼女的聲音,相繼從手機中傳出,紀昱恒的臉色一下降到了冰點!
錄到的那些話,根本不堪入耳。
更何況說出那些話的,還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他的心上人!
紀昱恒眸光森冷地看了我一眼,而後,手指就在螢幕上操作起來。
“你刪了也沒用。”
這是我早就預料到的事,否則也不敢把手機交到他手裡,“我已經備份了。”
好不容易拿到的證據,我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隻是,除了冰冷,我竟然沒從他臉上找到任何多餘的情緒。
他將手機丟到一旁,眼神諱莫如深,“你自己刪吧,别臟了手機。”
我扭頭看向他,仔細分辨他的喜怒,“紀昱恒,你不生氣?”
“讓你失望了?”
他眼中一片涼薄,“許筱檸,我不是傻子。這種證據,不需要你往我眼前丟。”
我瞪大眼睛,“難不成,你早就知道了?”
“或多或少吧。”
紀昱恒模棱兩可的回答。
我嘖了一聲,“那你真的挺可憐,又挺能忍的。”
“忍什麼?”
“你是不是沒看清裡面的女主角?是紀衿安……”
“我沒瞎,也沒聾。”
他像看傻子一樣看了我一眼,“我母親去世後,他那些理不清的糊塗賬還少?不是紀衿安,也會有陳衿安、劉衿安。”
我瞠目結舌,“可是,那你為什麼還那麼護著紀衿安……”
“對我來說,隻要不是我母親,不管傅文海和誰在一起,都沒區别。”
提起母親,紀昱恒有些落寞,扯了下嘴角,“至於别的,我和你解釋過的,隻是答應過溫姨而已。況且,這件事,我沒有比你早知道太多。”
他瞥向我,眼神陰鷙,並不避諱道:“她那個孩子,是傅文海的,他們差點就給我生了個弟弟。”
“……”
貴圈真亂。
除了這四個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好像另有打算,指了指我的手機,“視頻刪了,當不知道就行。”
我差點被他帶跑偏了,終於想起自己今晚的目的,“刪可以,我們去把離婚證拿了。”
空氣中,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
撲面而來的,便是男人鋪天蓋地的怒火,他下頷線條緊繃,聲音冷得像冰塊,“所以,你費儘心思拍這種東西,是為了威脅我離婚?!”
我反問:“不然呢?”
難道還能是為了讓他看清紀衿安,好好迴歸我們這段破敗不堪的婚姻嗎。
未免太天方夜譚了。
他渾身戾氣暴漲,咬牙道:“許筱檸,你確定要離婚?”
“是。”
我一絲猶豫都沒有地開口。
他臉上籠上一層陰雲,“如果我不答應呢?”
我寸步未退,“那我就讓見不得光的東西,見光。”
我太確定了,以紀昱恒的性格,他絕不會允許這個東西曝光。
丟人不說,還會影響紀氏的股票,引起動盪。
往小了說,是私事,往大了說,是豪門醜事。
雖然隻要是豪門,就多少有點見不得人的事,但爆出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紀昱恒太陽穴都跳了跳,雙手緊攥成拳,青筋暴起,牙縫裡蹦出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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