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帶著傷回到王府覆命。
朝暉看到他的左臂被霹靂彈炸傷,即使用了上好的燙傷藥,終究還是留下了猙獰盤虯的疤痕。
“王爺怕是會責罰你的,你有個準備。”朝暉提醒了聲。
春生並不意外,他這趟沒把差事辦好,不但沒活捉賊子,還險些把元寶這個籌碼給摺進去,受罰也是情理之中。
“朝暉哥,是我疏忽沒想到賊子竟有霹靂彈。”春生推測:“定是孔嬤嬤當初給阿蓮她們傍身的,陰差陽錯落在了賊子手中。”
朝暉歎氣:“現如今,隻期盼那元寶能救過來吧,現場清掃後沒别的活口嗎?”
“霹靂彈的威力足以將人炸成肉醬,屍身也區分不出,但那個叫燕子的屍塊拚湊了大半,定然是死透了,那樣的場面,我帶著元寶衝出來還傷了手臂,隻怕爆炸中心區域是不會有人生還的。”春生解釋。
朝暉也知道這個道理,他沉默了會兒,才叮囑春生:“行吧,那你斟酌一下措辭,太子和惠王也在書房。在他們的眼中元寶早就是死人了,而且你此番是私自離府,為了給白梨那丫頭報仇。”
“朝暉哥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說。”春生絕不會牽連到王府。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橫豎你把炸出的屍塊和唯一能辨認出身份的燕子都帶回來了,太子的人反覆查驗,也辨認的出賊子的身份,隻是你畢竟是王府的人,當著太子和惠王的面,王爺不好徇私。”
朝暉用力捏了捏他的胳膊:“受委屈也要忍。”
“嗯,我明白的。”春生點了點頭。
一刻鐘後,書房裡面傳來聲音,喚春生進去回話。
春生這才恭敬的進門行禮。
“别跪著了,先起來吧,二哥問什麼你答什麼,錯一個字,仔細你的皮!”惠王宋長青用白玉摺扇抵著春生的左臂,依舊是調笑的口吻:“别怪我越俎代庖,替五弟發落你。”
“春生多謝惠王。”
春生起身時,瞧見宋長安旋轉手裡的玉扳指,瞧不出是什麼情緒。
他依舊低眉順目,保持奴仆該有的模樣。
太子宋長錦也做什麼鋪墊,而是直接詢問雲澤鎮爆炸的細節,春生都對答如流,毫無隱瞞。
至少在太子和惠王面前,他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五弟,我瞧著春生左臂也受了傷,他擅離職守瞞著五弟,單槍匹馬去追那群賊子,也算是衝發一怒為紅顏了。”太子宋長錦咋舌:“沒想到五弟手下也有情種,為個丫頭片子做到這一步屬實讓人意外。”
春生知道太子問完細節,就要問責了,當即跪了下來:“請太子和福王責罰,自從退出軍籍後,做了守門的小廝,本就落差極大,恰好失意之時遇上了白梨,一來二去的有了私情。”
這是實話,春生雖服從宋長安,離開了校場軍營,但他是不甘心的。
若非遇到白梨,他不會那麼快消化負面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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