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對方才所談的結論並不滿意,但也無計可施,索性問起孔嬤嬤的現狀來。
有福王護著,孔嬤嬤自然萬事無憂。
蕭琅細細說了幾件與孔嬤嬤有關的事,話題不知怎的就談到了福王身上。
內容倒也沒有什麼新鮮的,左不過都是他領了什麼差事,和哪位皇子起了衝突,傷勢剛痊癒又險些被刺等等。
乍然聽蕭琅如此詳細地談論福王,阿蓮竟覺得恍如隔世,失神了片刻。
捫心自問,她當初走得那麼決絕,是真的沒有對福王動過心嗎?
當然不是。
他面如冠玉,器宇軒昂,君子六藝無一不精,她不過是個出身卑微的女子,與如此卓爾不群的男子接觸,如何能不春心萌動?
不過,她曾親手為他打磨佛珠,在他生辰當日在他書房外苦等一日,換來的是她被訓斥,佛珠被冷落......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心裡隻有權勢,她何必強求?
阿蓮逐漸從自己深處抽離出來,才覺自己嘴裡泛起了苦澀。
“看來你對我這個表弟也並非無意嘛。”蕭琅扇動著他那畫著修竹奇石的摺扇,目光與阿蓮交彙,透著股洞察一切的睿智。
阿蓮嘖了一聲,起身離開:“我心情不好,未來三天都不會下廚。”
蕭琅:......
澤蘭聞言,警鈴大作,生怕蕭琅因此而反悔,於是悄咪.咪地溜走了。
待澤蘭溜到正房與東廂房之間的空地上時,才剛站直了身子,就看到韓靳擋在自己跟前,她又氣又急:“不是吧?主子真因為這三天沒能吃到阿蓮的菜,就要把我換回去?”
韓靳搖了搖頭,卻對自己即將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在澤蘭鬆了口氣欲要離開時,他趕緊問:“你吃過那些飯菜後,沒感覺手軟?”
澤蘭認識韓靳很多年,在他握不穩劍柄的那一刻就看出來了。
她笑道:“吃人嘴軟,拿人手軟。你怎麼確定,你不是因為吃了蓮夫人的菜,覺得確實美味,而對自己的猜想產生了質疑,不忍再對她拔劍相向了呢?”
這也不是不可能。
韓靳沉思良久,得出了這麼個答案,而澤蘭顯然不想輕易放過他,她提醒了一句“可憐蓮夫人還惦記著你也餓了,特地給你準備一份飯菜,你卻拿劍要殺她”,愣是把韓靳給說愧疚了。
拐角外,蕭琅在心中吐槽完阿蓮慣會拿捏人,轉頭就發現自己的美姬和護衛都沒影兒了,連忙叫了聲,結果美姬徹底藏進龜殼裡不出來,護衛雖是回來了,卻時不時問他一句“主子,我剛剛是不是很過分”,問得他火大。
怎麼,吃頓飯還能吃出愧疚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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