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琅的角度,看不清信上寫的是哪位王爺。
他還欲要看清楚些,信就被墨三給合上了。
“等等,他看中的是哪位王爺?”
墨三緊繃了幾日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縣令的罪證已拿到手,别的事暫且不說,最近他們暗衛犯的蠢都可以算到縣令頭上了。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蕭東家,此次能僥倖度過難關,下一回可不一定了,要更加謹慎小心才好。”
“船塢的麻煩事本就是你們鬨出來的,要警告也不該警告我。”
直到看到墨三將密信放進衣襟內,蕭琅才移開視線,嘖了一聲,似在嘲諷墨三隨便拿封信當寶,墨三正是心情好的時候,根本不搭理他。
無所謂,根據密信開頭那個“王”字,首先排除太子,餘下的王爺中有機會登基的僅有惠王宋長青、福王宋長安,縣令在心中表明另擇良主,則說明他已經決定背叛惠王,那麼信是寫給誰的就不言而喻了。
蕭琅也不知道是該恭喜福王,還是該同情福王。
畢竟,每個與惠王鬨掰的人都選擇投靠他,比如蚩元寶、卓阿銀、縣令,撿漏的體質讓人實在羨慕。
但是,縣令的投誠信才發出去就被截了,他沒能從縣令這裡拿到任何好處,卻平白被拉進鎖天關的亂事中,遭惠王記恨,虧大發了。
話又說回來,他們兄弟間新仇舊恨多如牛毛,如果真想對彼此下手,隨便挑哪件往事都是理由,壓根不差這一件。
此事若是能成為個導火索,令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緊張最好。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風浪越大,魚越貴。
奪嫡之爭越激烈,蕭琅這個錢袋子也才顯得越重要。
蕭琅:“三年前,縣令剛被調來此處認知不久,與同僚去逛了青.樓,當時他尚算青澀,竟然將一本記錄著女人名字的冊子隨身帶著,被風塵女子無意間弄掉了,第二天宣揚得人儘皆知。”
墨三正和墨四合作將那小廝五花大綁起來,聞言一愣,細細琢磨後問:“你的意思是說他有記賬的習慣?”
“當然,他連睡過的女人的名字都記,摸過的金子又如何會捨得不記一筆呢?”蕭琅說到此處,嘴角直直往下墜,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正說著,忽聽有積雪從樹上落地的聲音。
墨四望去,意外瞧見一個黑影閃過,他連忙追上。
在小廝身後打了個死結,墨三意有所指地看向蕭琅:“你今天話挺多的呀。”
“你們也一定聽說縣令說過很多我的壞話,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蕭琅扇起一陣冷風,吹飛鬢邊的墨發,“你還想知道縣令的什麼黑曆史?我今兒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我沒興趣聽有失偏頗的話。”
墨三將小廝打橫扔到馬背上,翻身上馬,連一句話都沒說就奔馳而去。
由於林宅一仗,暗衛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能帶傷出任務的也都被派了出去,所以眼下,他不得不親自將密信和人證送往下一個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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