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多處骨折導致邶寧為渺茫的前途憂心忡忡,而墨三他們的背叛,彷彿隻是他被眾叛親離的一個開端,令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未來他會被惠王厭棄,被他曾踩在腳下的下屬欺辱,被痛恨他的人報複......各種恐慌之下,邶寧隻會越發癲狂瘋魔。
“是。”蕭琅捏起子母鎖中的一塊零件,在拇指與食指之間轉動,“他們本是來監督我造船的,非必要時刻不能驚動將軍和縣令。此次邶寧命人拿著惠王的令牌,將二人傳喚至他跟前,命令他們搜城,態度之強硬,言語之傲慢,足以令他們含恨在心。”
一個閹人狗仗人勢,對朝廷命官都敢隨意發號施令,確實是瘋了!
阿蓮回想起和邶寧、墨三、墨四相處的過程,心裡有種很深的違和感。
能被惠王委以重任的人,腦子都這麼不好使?
如此想著,阿蓮也如實問了出來。
蕭琅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呷了一口茶,才無語道:
“那不還得問你?”
“玩心計、比狠,十個你都鬥不過他們,但是他們也沒想到你那麼潑,一登場不是拿掃帚刷臉,就是調戲他們,那麼不按常理出牌,誰不得恍惚一下?”
最令蕭琅佩服的是,阿蓮還不給邶寧緩衝的機會,不到一刻鐘就把他打殘了,行事果斷而狠絕。
若非如此,蕭琅也找不到機會離間三人。
小玉在一旁啃點心,聞言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這是不是我爺爺常說的‘亂拳打死老師傅’?”
“總結得很到位!”蕭琅給了小玉一個讚賞的眼神,而後繼續道,“憑我對將軍和縣令的瞭解,他們倆都出身微末,在朝中又沒有依仗,所以對邶寧的冒犯隻敢怒不敢言。”
阿蓮嗤笑:“那就再添一把火,當百姓怨聲載道、危及他們的地位之時,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忍氣吞聲。這種小事兒,你應該辦得到吧?”
早點將三人趕走,今日被抓的百姓也能早點回家。
蕭琅頷首:“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是不是你該給我一個期限了?”
期限?
都說了六轉星鬥匣是護身符,把它交出去,不就等於把自己的生死也交給别人決定了嗎?
阿蓮揚起下巴:“我剛剛把邶寧給砸暈了,他醒來後恐怕不會放過我,你要先想辦法護住我了。”
“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你還是先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蕭琅皮笑肉不笑,明顯耐心快要耗儘了。
阿蓮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隻敲斷邶寧的一條腿,但他身上有多處骨折,你說他的其他傷究竟是誰打的?”
當時林宅眾人離開後,巷子裡隻剩下韓靳一人。
答案不言而喻。
似乎是覺得這個威脅太輕了,阿蓮眸色微深:“那三人來此,不僅是為了督促你儘快造船,還要檢視金礦的開采是否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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