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程總還在公司。
老闆都沒有去過問這些事情,她當然不會主動去介入。
現在,情況又有不同。
杜總主動提出,讓她參與。
她現在不參與都不行。
不參與,就有嫌疑。
可參與吧,又不能不儘心。
以杜總現在表現出來的精明與乾練,由不得何青打馬虎眼。
很快,蘇城峰與金豔的事情,就以公司公告的形式,正式向集團所有員工進行了通告。
公告中不僅點明瞭蘇城峰與金豔挪用了資金的事實。
還勸告所有關聯者主動坦白。
主動檢舉。
不僅僅是挪用資金有關的事情,可以舉告。
其他的事情,也在舉報之列。
這則公告從另一個側面,變相通知了整個集團:警察正在深挖公司內部的違法情況。
一時之間,這件事情,又取代了降薪與解職的關注度。
很多人都在議論,天安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肯定就是這幫‘蛀蟲’在侵蝕。
大家激烈地討論起來。
一致的意見是,對於這幫人,要全都抓起來。
從嚴從重處理。
要讓這些人,把吃進去的錢,全都要吐出來。
繼而也有人開始為杜玉峰點讚,誇讚杜玉峰乾的漂亮。
‘亂世’用重典。
天安集團到瞭如今這個地步,就是要強勢,就是要重拳出擊。
這樣,才有可能力挽狂瀾。
終於在杜玉峰入主天安集團的三天後。
員工層面,對杜玉峰的評價,有了很積極的一面。
認為,杜玉峰是一個做事果斷,雷曆風行的人。
天安隻有交到這樣的人手裡,才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同一時間,
杜玉峰自己聽到這個傳言時,卻是很無奈。
如果要說最大的‘蛀蟲’,現在應該是自己。
兩百多億,這幾乎可以再造一個天安集團了。
要抓,自己才最應該被抓。
可是,普通員工,又哪裡能知道這些呢?
另一個無奈是,天安還有救嗎?
在他看來,是沒有救的。
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把那兩百多億給掏出來。
可就算如此,天安也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程半安已經死了。
杜玉峰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天安。
他來天安,就是為了把天安拆解掉。
拆解之後的天安,還是真正意義上的天安嗎?
其實,從自己進入天安的那一刻開始。
就已經決定了天安的必然滅亡的命運了。
許夢溪進來辦公室,看見杜玉峰怔怔地,看著窗外發呆。
很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沒睡好!”
杜玉峰晃了晃腦袋,使勁地睜大眼睛,極力地讓自己精神一些。
“事情太多了,昨晚沒怎麼睡,也睡不著。”
杜玉峰把身體往前坐了坐,神情卻有些疲倦。
他心裡知道,自己完全是在內耗。
心神始終被那筆錢,而掛住了。
突如其來的財富,有時候,並不全是好事。
現在的他,心裡,一半是水,一半是火。
他就這樣,在水火之間,不間斷的,反覆橫跳。
無法平靜,無法心安理得。
許夢溪看著杜玉峰傷神的樣子,一時也是心痛。
緩步走到杜玉峰的身後,把杜玉峰的頭,輕輕地扶正,扶進自己的雙峰之間。
隨後又伸雙手,慢慢地按壓在杜玉峰的太陽穴上,緩緩地揉壓起來。
“不要太累,工作的事情,沒有儘頭。”
“你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撲在工作上,也不可能有做完的一天。”
“該休息,還是要休息;該放鬆,還是要放鬆。”
“你看看你,頭髮都花白了,再不注意,小心猝死。”
許夢溪的手指很軟,按的很舒服。
杜玉峰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享受著美人用心的服務。
聽到許夢溪提到自己的頭髮,一時不禁笑出聲來。
“頭髮是染的,過段時間,就會變回去了,前天的話,是騙你的。”
“我因為要做一件很特别的事情,所以,特意把頭髮,染成灰黑相間這種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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