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理哈哈笑道:“原來,還有我們組織部的功勞呢?”
“許夢溪調過去,可是吳書記的意思。”
“我這裡,也就是走個程式,記一筆的事情。”
杜玉峰認真地道:“我在天安集團做事,為什麼那麼有底氣?”
“就是因為,我背後是整個市委的組織力量在支撐。”
“要說到組織力量,還不得是咱們組織部嗎?”
“那還得是曾部長英明決策才行嗎?”
“不然,我哪來的底氣!”
曾小理擺了擺手道:“你啊,應該去說相聲。”
“不相乾的事,也能扯出三分理來。哈哈!”
“嗯,對了,聽說你的車被炸了?在天安,得罪了人?”
杜玉峰收起笑臉道:“在天安集團,肯定是得罪人了的。”
“天安集團發展到現在這樣要死不活,管理肯定有問題。”
“現在管理要調整,戰略也要調整。”
“一調整,一些崗位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崗位調整,人員調整,不可避免。”
“車子被炸,我也弄不清楚,是不是這方面的原因。”
曾小理點頭道:“乾工作,不容易。”
“乾部在工作的時候,也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君子不立於危牆,智者不陷於覆巢。”
“不要把自己置於險地。”
“解決問題的同時,也要注意,不要激化矛盾。”
“要控製火候,不能太急躁。”
曾小理這是拿話來點他了。
杜玉峰愣了愣,突然有點兒醒悟過來。
自己的車被炸,無論是什麼原因。
在别人看來,一定是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自己一定是做了什麼過激的事情。
才把人家給逼急了,來炸你的車。
不然,為什麼不炸别人的車,
一定要炸你的車呢?
得罪人,過激,這都是不成熟的表現。
在體製內,不成熟,是一個致命的缺點。
不成熟,就是情緒不穩定的表象。
百姓會希望自己的父母官,總是耍小孩子脾氣嗎?
杜玉峰被曾小理這麼一點撥,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是的,曾部長您說的很對。”
“前一階段的工作中,我確實急躁了一點。”
“吳書記也告訴我,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來。”
“把事情做紮實,做牢靠來。”
曾小理看杜玉峰確實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也感到有些欣慰。
最怕就是那種愣頭青,認為自己很有道理,聽不進前輩的話。
如果杜玉峰是這樣性格的年輕乾部。
曾小理是有點後悔,在常委會上投了讚成票的。
曾小理見杜玉峰認識到自己這個不足後。
就適時的收住了這個話題。
“哈哈,年輕人有闖勁,也是對的。”
“小杜你的工作能力,市裡還是認可的。”
“所以啊,組織上也決定,給你更大的發展空間。”
此時,丁華嚴早已經離開了辦公室。
曾小理要開始進入正題了。
杜玉峰正襟危坐,仔細聆聽曾部長的講話。
“週五的時候,你做完簡報之後。”
“吳書記提議,討論了關於你的人事任命。”
“會議表決的結果,充分尊重了吳書記的管理意圖。”
“同意讓你到市委辦公室主任這個崗位上,補強市委的保障能力。”
“按慣例,這樣的人事任命,在上會之前,就要征詢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組織部沒有這麼做,是因為書記的意思是。”
“組織任命,要提高效率。”
“不是非常必要,不用處處征詢。”
“書記的意思,也是符合組織原則的。”
“組織上,原本就要求乾部:講政治,顧大局,守原則。”
“我們也經常說:‘乾部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乾部要服從組織安排,隻要任命下達,那就要即刻奔赴。”
“這是每個乾部必須要有的素養。”
“所以,直到,今天,才找你過來談話。”
“你心裡,不要對組織上,有什麼意見。”
杜玉峰心道:你這是升我的職,我肯定沒意見。
回頭,要是降我的職,一個招呼不打,就把我打入‘冷宮’。
那是個人,都會有點兒意見。
杜玉峰道:“沒有意見。”
“我就是組織的一塊磚。”
“組織怎麼需要,我就怎麼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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