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到紀委,走進孟書記的辦公室。
孟思清很熱情地道,“你的事,吳書記已經和我說過了,小杜同誌,覺悟很高啊。”
杜玉峰連忙道,“都是領導幫助愛護,我自己哪有那麼高的覺悟。”
孟思清擺了擺手笑道,“不用自謙,實事求是。”
“這件事情,按我的意思,是要大力宣傳一下的。”
“吳書記的想法是,暫時不要驚動。”
“所以咱們先保密,能理解吧?”
“聽孟書記安排!”杜玉峰掏出會員卡和錢。
孟思清打了一個電話,“小朱,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不一會兒,朱芳走了進來。
“這是案件監管室的朱處長,這是市委吳書記的秘書杜玉峰。”孟思清介紹了一下兩人。
握手之後,兩人坐下。
朱處長事先得到了通知,帶來了登記表和問詢表。
現金和禮品的來源,需要進行說明。
有些事情,不能落實到紙面上。
雖然和孟書記說過,這錢和會員卡是黃一鳴給的。
可是,真要是這麼登記了,紀委就得去查。
可是,現在這個事情,不能急著去查。
所以,杜玉峰說道,“會員卡和錢,不知道是誰放到我車裡了。”
“我怕說不清,立刻就帶到你們這兒了。”
杜玉峰說什麼,朱芳就記什麼。
最後檢視了錢和會員卡,並寫了一張接收條,用印之後,交給杜玉峰。
杜玉峰告辭出來,走到孟書記辦公室下面一層,找到肖景貴的辦公室。
“肖書記,你好,我是杜玉峰!”杜玉峰之前沒見過肖景貴,肖景貴也不認得杜玉峰。
可是,這不妨礙兩人一見如故。
“送茶童子來了!”肖景貴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是一個年近五十,乾瘦的老頭。
杜玉峰把茶掏出來,放在茶幾上。
肖景貴拿起來看,發現就是市委外頭那個菸酒專賣店賣的茶。
這茶,不便宜。
“我同學老家產茶,真正的高山茶。”
“我不會喝茶,白瞎這好茶了,好茶還是要給會喝的人喝。”
肖景貴哈哈笑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喝喝看。”
杜玉峰連忙起身泡茶。
聊了一會閒天,杜玉峰揪著空,說道,“也不瞞肖書記。我現在還是借調在市委的。”
“蒙吳書記看重,想調任到市委來。調任要有一定的級别。”
“之前學校也希望我往管理崗上走走,讓我在副校長的位置上鍛鍊一下。”
“人事討論的程式,學校裡都已經走完了,這周可能就要報到教育局了。”
“隻要教育局那邊批準,我就有調任的資格了。”
杜玉峰言下之意,現在就是教育局,有點麻煩。
肖景貴笑道:“喲,這麼年輕,副校長了,年輕有為啊!”
杜玉峰道:“哎,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學校,當這個副校長呢。”
“隻要吳書記需要,我也隻能在秘書這個位置上待著,不能辜負領導的信任。”
肖景貴遞了一支菸給杜玉峰,杜玉峰掏出火機給肖景貴點著,自己也點著。
肖景貴說道,“聽說,李風平與洪則清的關係很好。”
杜玉峰心中一驚,肖景貴說這話,什麼意思?推托?
“小杜,你瞭解洪則清嗎?”肖景貴緩緩地說道。
杜玉峰想了想,黎軍的日記本,倒是提過洪則清。
方學軍還是黎軍秘書的時候,和洪則清也不對付。
不過,方學軍是黎軍帶過來的秘書,洪則清沒辦法趕走方學軍。
可洪則清一定是使了什麼陰招,然後方學軍就服了軟。
黎軍的日記本中,稍稍記了一筆。
‘小方這兩天情緒不太對,好像對洪則清客氣了不少,估計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從這個內容上,杜玉峰也看不出什麼。
不過,這個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為什麼肖景貴這麼問。
“肖書記很瞭解洪則清?”杜玉峰試探著問。
肖景貴道,“洪則清嘛,能量還是很大的。”
杜玉峰不明白肖景貴的意思,直接點破道,“肖書記的意思是,動李風平,就會牽扯到洪則清。”
“要搞,就把洪則清一起搞掉;不搞,就都不動?”
肖景貴不說話了,算是默認。
能讓肖景貴感到為難,洪則清有這麼厲害?
除了幾個常委,誰能影響到紀委?
肖景貴是在暗示,洪則清是某個常委的馬前卒。
常委?是賀任之?
洪則清是辦公室副主任,兼綜合科科長。
賀任之是常委,市委秘書長,還兼了辦公室主任。
若說這兩人是一條線,那很合理,也很正常。
杜玉峰想起,招待所的副所長,就和賀任之有關係。
難道,上次招待所的事情,真是賀任之指使?
是賀任之在搞吳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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