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學軍擺手讓杜玉峰坐下,拆了酒,給兩個玻璃杯裡倒滿。
“老闆倒了,咱們倆,一個前任,一個現任。同命鴛鴦,來,咱們兄弟先走一個!”
說罷,舉杯一飲而儘。
杜玉峰也不含糊,一口悶了。
方學軍又把兩個杯子加滿,道:“現在的情勢,你在市委呆不下去了。”
“老哥能力雖然有限,不過,在修遠縣弄個位置,肯定沒什麼問題。”
“你正好過來,幫幫老哥!來。”
方學軍和杜玉峰碰了碰杯,一口悶了。
杜玉峰看方學軍這架勢,這是要把自己喝倒的樣子啊!
心中愈發覺得今晚這酒,喝得有貓膩。
“軍哥,感謝軍哥惦記著小弟。”
“事情不管成不成,我都記著軍哥的好!”
“這杯我乾了,我再敬軍哥一杯。”
杜玉峰一口喝完。
抓起酒瓶給方學軍倒了一杯,又拆開第二瓶酒,給自己也倒滿。
“感謝的話就不說了,有什麼用得著小弟的地方,軍哥隻管開口!”
說完又是一口喝完。
連續三杯下肚,饒是杜玉峰酒量不錯,也是血氣翻湧。
反觀方學軍,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早聽說方學軍是海量,杜玉峰倒是有心要探一探方學軍的老底。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閒聊,時不時的提杯。
不一會兒,兩個人,兩瓶白瓶下了肚,第三瓶也下去小半。
方學軍漸漸有了酒意,杜玉峰卻是越喝越清醒。
方學軍是酒意上頭,杜玉峰是清醒裝醉。
方學軍看杜玉峰醉態可掬,感覺時機差不多了。
“老闆倒了,咱們可不能牆倒眾人推啊。”
“領導的東西要整理好,回頭交給領導家人!”
“不能讓人寒心。”
杜玉峰心中一緊,嘴上卻道:“放心,今天中午綜合科的幾個人一起收拾了領導的東西。”
“小紅樓裡的東西都打包了,現在就在我車後備箱裡,”
“待會全交給軍哥,我現在還真不知道老闆的家門朝哪兒呢。”
方學軍點頭道:“行啊!有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保險箱看了嗎?”
杜玉峰心說:果然。
“都是日常用的東西,保險箱打不開。”
“我們幾個晃了晃,感覺裡頭是空的,沒什麼東西。”
“綜合科直接給換了一個新的保險箱。”
方學軍似乎是呆了呆,才道:“好,那就好!我替老闆謝謝你。”
“嗐,都是應該做的!”
方學軍見沒什麼收穫,便道:“今天差不多了,就到這裡,我晚上還要趕回縣裡。”
杜玉峰纏著要再喝兩杯,方學軍見杜玉峰醉了,便扶著出來。
先把杜玉峰扶進自己的車裡,
又取了杜玉峰的車鑰匙,去開杜玉峰的車。
在杜玉峰的車裡,把黎軍的東西移到自己的車上,隨後又在車裡翻了翻。
隻找到一本房產證。
方學軍回到自己的車上道:“我送你回去!你住哪裡?”
杜玉峰絮叨中,報了地址,方學軍很快把車開到了杜玉峰的住處。
扶著杜玉峰上樓後,方學軍把杜玉峰往床上一扔,又在房間裡找了一圈,這才甩門而出。
杜玉峰看著樓下方學軍把車開走了,這才坐回客廳,點起一支菸。
方學軍明顯是在找什麼東西。
估計這個日記本的事情,方學軍多少知情。
畢竟,方學軍跟了黎軍七八年。
黎軍再小心,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至少,那些金條,方學軍多少會知道一些。
幸好自己防著一手,東西放在了出租屋那邊。
那地方,連阮玉玲都沒有去過。
想到阮玉玲,杜玉峰連忙檢視了一下,隻見屋裡屬於阮玉玲的東西,已經拿走了大半。
杜玉峰正準備離開,電話螢幕卻亮了起來。
一個本市的陌生號碼。
“喂!”杜玉峰假意醉酒,含糊不清地問道。
“杜老師你好,我是陳潔,您方便嗎?我們見個面,有事找你。”陳潔柔聲細聲地說著。
陳潔?
聽著那軟軟的聲音,杜玉峰隻覺得腹中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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