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豔強壓住心慌道:“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杜玉峰淡淡地對賀勝章道:“把她說的話記下來,待會要給她簽字。”
然後,杜玉峰又回過頭看著金豔,“你能說清楚一點嗎?”
金豔期期艾艾地道:“就是平時見面打個招呼,有工作談工作這樣。”
杜玉峰靜靜地看著金豔,沒有說話,安靜地等著。
雖然隻有四五秒,可是金豔卻感覺時間過去了很久。
杜玉峰緩緩地道:“你接著說!”
金豔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想著,可能對方知道些什麼。
想了又想,又不敢確實,越想腦子就越糊。
“我們,那個我和蘇城峰,偶爾下班後。”
“會一起吃吃飯什麼的,都是正常同事之間的往來。”
金豔在補漏洞,她以為,有人看到過,她和蘇城峰單獨吃飯。
甚至看到過兩人舉止親密。
杜玉峰看金豔說完了,不緊不慢地又道:“你再想想!”
金豔心中已經有些失據,目光開始遊離。
一會兒看著杜玉峰,一會兒又看向賀勝章。
心裡完全沒有了主見。
各種猜疑紛至遝來,讓她完全進入了自我否定的狀態,沒有了理性的思維。
終於,巨大的壓力之下,金豔露了一絲口風。
“蘇城峰他,他想和我發展那個關係,我沒有同意!真的!”
杜玉峰狡猾的很,聽到金豔自己裂開了一條縫,立刻就把‘橇棍’給伸了進去。
他要把這條縫,給徹底撐開。
杜玉峰道:“你說的這個,我們都知道。”
“你們的關係到什麼程度,這個不重要。我們要問的是什麼?你心裡很明白。”
“不妨提醒你一下,蘇城峰的問題很大。”
“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要糾纏不清,考慮考慮你的孩子。”
杜玉峰說的很慢,每說一句都要看著金豔的神色變化而調整。
在這一方面,杜玉峰一向很有優勢。
金豔的心理防線被一再擊穿,此時又陷入了自我掙紮之中。
好半天才咬咬牙道:“蘇城峰,一直在糾纏我。”
說完這一句後,金豔算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把她和蘇城峰的關係抖露了出來。
“蘇城峰這人很好色,很喜歡動手動腳。他自己有老婆孩子,卻想和我處朋友。”
“總是藉著工作的機會,語言曖昧,舉止輕浮。”
“我礙於工作,很少接他的話,儘量不和他接觸。”
“今年上半年,他還是在辦公室對我非禮,要不是我拚死反抗,大呼小叫,差點被他得逞。”
“後來,他就經常邀我去吃飯,我一個女人,怕他用強,也怕他在工作中為難我。”
“有幾次,不情不願的去了。所以,才有些風言風語。”
杜玉峰沒有去信金豔的這番話,而是進一步說道。
“你和蘇城峰的具體關係,不用說這麼清楚。”
“剛才說了,這不是我們想要瞭解的重點。”
“我們隻是想知道,你在這些事情中,牽扯有多深。”
“今天我們特别選擇,在這個場合下詢問,而不是在審訊室詢問,是想給你一個自救的機會。”
“你應該知道,我們想問的是什麼!”
“你要脫身,需要說點特别的!”
金豔沒說話了。
杜玉峰又道:“不要抱什麼僥倖心理!說說吧,不然,你真想陪著他去坐牢?”
金豔吃了杜玉峰一嚇,頓時慌了起來。
“我,他,他挪用了公司一百萬!”
“不是,我不知道。”
“這個,是他自己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
“他,他還說要把錢放在我這裡。”
“我,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他的錢。”
“所以,他,他是不是拿了公司的錢,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和他沒關係,除了,除了那個關係,他的事,我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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