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一下,順手拉開駕駛室門,從車裡取出了藥,遞給了秦漾。
秦漾伸手接過。
“藥,不知道有沒有用,先試試。”傅景深說了一句。
秦漾“欸”了一聲,她連忙接過。
沈落初聽後,她頓時隻覺得驚訝無比,扭頭看見傅景深,傅景深一笑,他回道,“送你回來的路上,正好看到了一家藥店。”
所以,他們在回來的路上,傅景深突然停下車,居然是去幫她買藥。
不可思議!
沈落初想到此,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看著傅景深。
半晌後,她才回過神來,“謝謝。”
“那就麻煩你了!”傅景深交代秦漾。
天啊!
她居然在有生之年,聽到了傅景深向她說敬語。
她真是沒睡醒。
還是在夢遊。
“沒事,應該的。”秦漾連忙回。
傅景深“嗯”了一聲,看了沈落初一眼後,他直接上了車,開車離開。
“你們?”秦漾見到傅景深離開後,她看向了沈落初,“有問題!”
沈落初輕抿了一下唇瓣,“怎麼看出來的?”
“反正有問題。”秦漾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自顧自地點了一下頭,“你媽怎麼樣?”
“戚家人打算對她上訴。”
“所以……”秦漾想了一下,“江銘川?”
“我和他結束了。”沈落初想到了今晚的事,她就覺得諷刺,“徹底結束。”
秦漾:“……”
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
江銘川趕到醫院的時候,江母正打算離開。
可見到戚溪哭的梨花帶雨,她又停下了腳步,朝她看過去,“都已經過去了三年,怎麼還沒有一點長進啊?”
遇到一點小事就哭,還真是讓人頭疼。
戚溪聽到江母這麼一說,她表情越發的無辜,輕咬了一下唇瓣,紅著眼眶看著江母,“阿姨!”
江母其實沒想管這事。
若不是江銘川為了戚溪把這事做的太過了,她真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可現在事情的發展明顯已經脫離了控製。
江父那邊都已經開始打招呼了,她若是再不出手,沈落初和江銘川的這門婚事可能就黃了,等到那時候,蒙羞的是他們江家。
畢竟整個江氏董事長會的人,都知道沈落初的大哥救了江銘川,自然知道戚溪在江銘川發生車禍的時候,拋棄他的事。
江銘川現在卻為了一個曾經拋棄他的女人,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母親送到局裡去,這事一旦坐實了。
江銘川以後想掌握江氏的權力,又怎麼可以讓董事會的人服眾。
所以,無論如何,江銘川都不能在和戚溪拉上關係。
想到這,江母理了理披肩,看向戚溪。
“戚小姐,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當初是你和銘川分手的,既然已經分手,我希望你可以保持作為前任該有的自覺性,和銘川保持距離。”
現在見到江銘川好了,又回來了糾纏,有何意義。
戚溪聽聞,她眼睫微微一顫,抬眸看向沈母的時候,一雙眼眸水汪汪的,“阿姨,我……”
“你不用跟我解釋。”江母打斷她,“現在木已成舟,你隻需要遵守你身為前任應該遵守的原則就行。”
既然已經離開了,就不該在回來打擾,這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前任該有的要求。
戚溪聽聞,她垂下了眼睫,瘦弱的肩膀顫抖的厲害,心頭的不甘全部聚集於指尖,她一下拽緊了被單,指尖泛白。
江母見此,她冷漠地收回眸光,轉身離開,走出病房,就撞到了匆匆趕過來的江銘川,“來的挺快的。”
“你對她做了什麼?”江銘川走到江母面前停下,問道。
“需要我提醒你的身份?”江母冷聲說了一句。
江銘川想到了剛才那一通電話戚溪的抽泣聲,他心頭就哽的難受,看著江母,他有些不解江母的行為,“戚溪是無辜的!”
“落初才是你的未婚妻。”江母一想到江銘川做的這些事,她就冒火。
若不是沈落初今晚親自找去江家,她都不知道她好兒子居然乾出這麼多荒唐的事。
居然為了一個當初拋棄他的女人,把救命恩人的母親送到了警察局。
更可笑的是,戚溪居然還敢讓人停了沈文翰的醫藥費,那可是江銘川的救命恩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他們江家還怎麼在京都立足下去。
江銘川不想和江母爭辯無所謂的話題,他錯開江母,正打算往戚溪的病房裡走去的時候,江母就這一下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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