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山也不生氣,隻是淡淡地自嘲地笑笑。
李沐塵微微點頭,馬山成熟了。
要是放在過去,早就跳起來擰斷埃爾伯的脖子了。
這時候,林天豪上前一步,看著馬山問:“你就是馬山?”
他一開口,埃爾伯就恭敬地退到一旁。
馬山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埃爾伯立刻大聲道:“喂,姓馬的,老師問你話呢!”
馬山才知道,原來林天豪是埃爾伯的老師,那麼算起來,埃爾伯和蔡和衷應該是師兄弟了。
“你都和我說了這麼多話了,他還不知道我是誰嗎?除非是傻子,我不和傻子說話。”馬山說道。
埃爾伯臉色大變,甚至露出一絲驚慌,顯然很怕林天豪生氣。
不過林天豪並沒有生氣,隻是冷笑一聲:“還以為是什麼英雄豪傑,原來隻是會逞一時口舌的小醜!埃爾伯,你陪他們玩吧,我不想臟了我的手。”
“好的老師,那您就在旁邊看著吧。”
埃爾伯讓人去搬了一把太師椅出來,放在那張大賭桌的旁邊,請林天豪落座。
然後回頭對馬山說:“想怎麼玩,說吧。”
馬山說:“上次你們和我太太賭的時候,是怎麼玩的,這次就怎麼玩。我們怎麼輸掉的,就怎麼贏回來。”
“贏回來?”埃爾伯搖頭道,“你還真異想天開,想把銀沙贏回去,繼續做你的馬爺?”
“不!不是銀沙,是整個濠江!”
馬山說這句話的時候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他身上的氣勢讓埃爾伯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沒聽說過馬山會賭,但畢竟是個傳奇人物,身上有著眾多的傳說和謎團。
尤其是這次在北市,整座新光明大教堂被毀了,那裡可是太陽聖教在東亞地區最重要的據點之一。
為了對付馬山,裡卡多大主教甚至帶了兩個聖殿騎士親往。
原本以為雙方是同歸於儘了,可沒想到這傢夥居然又出現在濠江。
“既然這樣,馬爺,請吧。”埃爾伯說。
馬山指著劉啟明說:“不是我,是他。”
“他?”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埃爾伯大笑起來,“馬爺,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你讓這個殘廢來和我賭?”
馬山目光一寒:“誰是殘廢,還不一定呢!”
埃爾伯被馬山冰冷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好好好,那我就陪你們玩玩,不過他要是再輸,就不是殘廢那麼簡單了。”
說罷,回頭來到賭桌的一頭坐好,“那麼,這位手下敗將先生,請上桌吧。”
馬山和李沐塵同時站起來,馬山扶著輪椅,推著劉啟明來到桌邊。
看著劉啟明,埃爾伯信心大增,搖著頭說:“啊,我實在沒想到,我們還有機會面對面賭一局。我現在真有點後悔,那時候如果不是挑斷你的筋,而是首接殺了你,是不是就沒有今天的麻煩事了?”
劉啟明坐在桌前,雙手放在輪椅的扶手上,面無表情。
雖然牌局還未開始,但這時候,他的眼裡己經隻有賭桌,他的心裡隻有賭局。
經曆過上一次,他雖失去了靈活的雙手,但他的心更加穩健。
他知道,唯有心念專一,才是千門最高的要旨。
而唯有超常發揮,失去了雙手的他,才有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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