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的男人可嚇壞了。
男人姓吳,是香江商人,别人都叫他吳老闆。吳老闆也算富商,但在李、霍、郭、汪這些家族面前,那就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了。
吳老闆走南闖北,也常去大陸,是有些眼色的。他深知內地藏龍臥虎,而香江彈丸之地,隻不過借了時代之利,早發展了一百年而已。
能在京城崛起的,又豈是等閒之輩?
二李相爭,這種龍虎鬥的事,像他這種級别的人,很容易就成了炮灰。聰明人隻會躲得遠遠的,這敗家娘們,竟然還主動湊上去!
吳老闆一個勁的朝女人使眼色,讓她不要說話。
被人罵土包子,李沐塵倒是沒什麼感覺,可阮向東臉上掛不住了。
他看著女人沉聲道:“你說什麼?”
阮向東好歹也是香江洪門元老,要是放在當年,他一生氣,整個尖沙咀都要顫上兩顫。如今雖然退休了,不管事了,但威望還是有的。
他一生氣,把吳老闆給嚇了一跳,連忙把吳太太拉到身後,對阮向東賠笑道:“東哥,您别和女人一般見識
阮向東的臉色緩和下來,本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可吳太太卻不服氣,又看了一眼李承平,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掙脫了吳老闆的手,挺身而出,道:
“你拉我乾什麼,我又不是亂說!我和他們坐同一班飛機來的香江,他們在飛機上問空姐飛機餐多少錢一份,不是土包子是什麼?還豪門呢,大陸的豪門連飛機都沒坐過麼?”
女人的話引來一陣鬨笑。
阮向東徹底怒了,把臉一板,怒道:“吳老闆,是不是該好好管管你女人的嘴啊!”
吳老闆嚇得連聲道歉:“東哥,阮爺,您大人大量,别和她一般計較
狠狠心,給了女人一巴掌,罵道,“你胡說什麼?這地方有你說話的份麼!”
女人一臉委屈,淚眼汪汪地說:“我哪裡胡說了?我是見什麼說什麼,他——”
她一指李沐塵,“她在飛機上還拉著空姐的手不放,調戲人家呢!”
場上的鬨笑聲再次響起。
人們都看向李沐塵,眼裡開始多了幾分輕視。
能在飛機上調戲空姐的人,哪裡配得上“豪門”兩個字?
吳老闆心裡那個氣呀,恨不得一巴掌把太太拍回孃胎裡去。
就算她說的是真的,可這種事情能講出來嗎?這是把人往死裡得罪呀!
李承平皺了皺眉,他倒也不想在這場合和李沐塵較什麼勁,但吳太太顯然是為他出頭,他如果不說話,就顯得太軟弱了,被人笑話不說,還會影響自己在家族裡的地位。
“吳老闆,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打洪興呀!”李承平說。
吳老闆愣在那裡,心裡暗道:完了,這下真要做炮灰了!
阮向東大怒:“你說什麼?”
“沒什麼李承平冷笑一聲,“我跟吳老闆說話,阮爺你急什麼?”
阮向東怒道:“李承平,你回去問問你老爸敢不敢說這話?打洪興?你知不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
李承平嗤之以鼻:“阮爺,時代變了,尖沙咀早就不是你的地盤了。我愛打誰就打誰!還有,我告訴你,天下姓李的人很多,但豪門隻有一個,那就是香江李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來,給你阮爺拜個碼頭,就有資格稱豪門的
被一個後輩這麼說,阮向東的臉哪裡掛得住。
可他偏偏拿李承平沒有辦法。
人家可是真正的首富之家,在香江乃至亞洲,能和李家叫板的沒幾個人。
阮向東臉漲得通紅,指著李承平:“你有種,小子,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個電話打到你老子李兆豐那裡去?”
李承平原本心裡還有點顧忌,但阮向東把他老爸搬出來做擋箭牌,讓他放下了心,這老頭根本就是徒有虛名。
“阮爺,你儘管打,你就是打到我爺爺那裡,我也不怕!”
“你……”
阮向東氣得發抖。
他不可能真的打電話,打給李兆豐不可能,打給李言成更不可能。
李沐塵上前一步,扶住阮向東顫抖的手臂,輕輕放下來,說:“阮爺,此事因我而起,就讓我來處理吧
阮向東愕然看了他一眼,臉上有幾分愧疚,又不無擔憂地說:“李公子……”
李沐出笑了笑,擺手道:“我心裡有數
說完,便轉向李承平。
“你剛才說,誰是阿貓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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