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瓦不敢相信似的愣了一下:“真的嗎?謝……謝謝!”
“不用謝我。”李沐塵笑道,“你幫我贏了五十億,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哼!”一旁的白君堂冷哼一聲,“小子,病還沒看呢,先别說大話。大姐,你要當心,現在騙子很多的,小心他用激素什麼的給你來個迴光返照。”
李沐塵不理會白君堂,而是看向白敬亭,問道:“白大夫,你不再試試了?或者,讓你們白家其他人出來看看,說不定有人會治呢。”
白敬亭面沉似水,道:“不必了!什麼病能治,什麼病不能治,我白敬亭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此人病入膏肓,心脈半死,神脈不存,除非神仙,否則誰也救不了!”
“白大夫這話是不是說得太過了,萬一被我治好了呢?”李沐塵笑道。
白敬亭說:“你要是真能治好他,我白敬亭甘拜下風。我親自做一面京城第一神醫的錦旗送你!”
“敬亭……”
白君堂一聽著急了,雖然他不相信李沐塵能治好桑吉,但他是老江湖、老賭徒了,萬一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輸五十億也不是什麼大事,輸了名聲也問題不大,人是健忘的,過陣子,人們就會忘記今天的事情,頂多成就了李沐塵,但老白家還是老白家,百草堂還是百草堂。
可錦旗一送,就不一樣了,等於把白家京城第一的名號給送出去了。
白君堂剛開口,白敬亭擺手阻止了他,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是醫生,醫者以德為先。他若真能治好此病,承認他比我強又有何妨?白家子弟若有出息,將來再把這第一的名號奪回來就是。”
白君堂心說,你說得輕巧,送出去的東西,再要收回來,談何容易!
但見白敬亭鐵了心,白君堂也不好再說什麼,皺了皺眉,對身邊的一個看熱鬨的百草堂工作人員小聲說道:“快去裡面請道爺出來。”
那人應了聲,便小跑著進了百草堂。
李沐塵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錦旗對他來說沒什麼用,但他也不介意白家送他一面。
不過,他倒也挺佩服白敬亭的坦蕩。隻是這人好像對自己很有怨氣,不知何故。
李沐塵走到板車旁,低下頭看了一眼板車上的桑吉,尤其是桑吉的眼睛。
其實桑吉的病根很簡單,就是體內有妖魂作祟,把他的魂給啖噬了。
照理說,桑吉早就該死了。但是那條蛇妖的魂似乎一直在保護他,硬生生纏著他的魂,不讓蛤蟆吞掉。
幾年過去了,蛇魂已經和桑吉的魂融合在一起,有點無法分開了。
這和桑吉的母親達瓦說的故事是能對上的。
達瓦說桑吉小時候為了保護一條蛇,被鷹啄瞎了眼睛。
後來在廟裡打翻了長明燈,燒死了廟裡養的蟾蜍。
那蟾蜍一定是廟裡豢養的妖物,而長明燈也不是普通的長明燈,否則燒不死妖怪。
蟾蜍死後為了報複,附到桑吉的身上,吸食他的魂魄。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廟裡的活佛想借桑吉的身體還複活蟾妖。
但桑吉救了的那條蛇來報恩了,它也附身到桑吉的體內,保護桑吉,於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桑吉雖然越來越虛弱,卻始終還留著一口氣。
對李沐塵來說,殺死那隻蟾妖很容易,舉手之勞而已。
難的是,桑吉體內那條蛇,因為常年纏繞,已經和他的魂融合在一起,很難分開了。
另外,桑吉的眼睛是小時候被啄瞎的,瞎得太久了,雖說仙家手法,還是有治癒的辦法,但治起來也十分麻煩,可能還不如教他神識感應來得更簡單實用。
見李沐塵皺著眉不說話,白君堂鬆了一口氣。
“小子,别裝模作樣了,這裡是百草堂,名醫薈萃,别指望動什麼歪腦筋矇混過關!”
卻聽李沐塵說:“拿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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