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婆婆看了木年豐一眼,又看向嚴謹,最後看向李沐塵,問道:“你們怎麼證明?叫我如何相信?”
李沐塵道:“我無須向你證明什麼,你相不相信也和我沒有關係。我今天到這裡來,有三件事。”
“哦,哪三件事?”
“第一,你們有個姑娘,被我點了穴,我來給她解穴。”
“第二,你們擄走了一個農家女孩,我來帶她回去。”
“第三,你們縱蛇行凶,咬傷無辜百姓,我來略施懲戒。”
“大膽!”紅衣女子大怒道,“在婆婆面前,竟敢放此狂言!”
謝婆婆柺杖在地上用力一點,大聲道:“住口!紅煙,你來說,真是我們養的蛇咬傷了鎮上的鄉民?”
“啟稟婆婆,是小青,不知怎麼跑了出去。我和幾個師妹一起出去找,找遍了附近的山林都找不到。後來聽到訊息,說臨荒鎮有幾十人被蛇咬傷,才到那裡去找。沒想到會遇到他,”謝紅煙一指李沐塵,“都是他!打死了小青不說,還用奇怪的手法點了紅菱師妹的穴。”
“哼,竟有這等事,你們怎麼不早跟我說?”謝婆婆責問道。
謝紅煙低頭道:“一點小事,不想讓婆婆擔憂。”
“小事?”謝婆婆怒道,“咬傷幾十人還是小事?小青是半開靈智的半妖,它的毒性别人不知道,你們還不知道嗎?鎮上無人能解此蛇毒。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這……”謝紅煙目光閃爍,“我急著救師妹回來,小青又死了,就沒去管。”
啪!
謝婆婆一巴掌抽在謝紅煙臉上。
“糊塗!你是大師姐,當以身作則!小青死了就死了,不過是一條蛇!鎮上幾十條人命你不管?如此心性涼薄,豈是我百花穀的作風!”
謝紅煙捂著臉,顫聲道:“婆婆,紅煙知錯了!”
謝婆婆看著李沐塵道:“這位公子,不知鎮上那些人現在如何了?”
李沐塵說:“昨天到白雲藥鋪去看病的,我都治好了。不過這兩天應該還會有複發的。”
謝婆婆對皂衣女子說道:“玄月,你馬上帶上解藥下山,去臨荒鎮,治好鄉民的傷。”
謝玄月答應一聲,就去拿了東西,下山去了。
謝婆婆對李沐塵一躬身,道:“李公子救了臨荒百姓,也替我們百花穀減輕了罪過,老身這廂謝謝你了!”
李沐塵也不客氣,說:“百姓的蛇毒雖解,但你們該受的懲戒還是要受的。”
謝紅煙怒目而視,道:“姓李的,婆婆都這樣對你低聲下氣了,你還要怎樣?做人不要太過分了!”
李沐塵冷冷地說:“哼,要不是你們在臨荒素無惡跡,就憑你們飼養毒蛇,咬傷數十鄉民這件事,我就可以踏平你們百花穀!”
謝紅煙大怒道:“你敢!”
“紅煙,住口!”謝婆婆喝止道,又歎了口氣,對李沐塵說,“公子言之有理,我們的錯,我們就要承擔。公子說吧,要如何懲戒我們百花穀?”
李沐塵說:“臨荒鎮葉家的白雲藥鋪昨天在地震中倒塌了,葉家父子已死,臨荒鎮百姓就醫是個問題。”
“地震?”謝婆婆愕然,“臨荒地震,我們不可能不知道,昨夜,我沒感覺到震感啊。”
“小地震。”李沐塵輕描淡寫地說。
“鎮上百姓傷亡如何?”
“就塌了白雲藥鋪一間房,死了葉家父子二人。”
“怎麼會這麼巧?”謝婆婆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著李沐塵說,“葉家世代行醫,可救過不少人的性命,可惜了啊!”
李沐塵說:“正因為他們世代行醫,積有陰德,我才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名聲。”
謝婆婆點點頭,心裡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多問,隻是輕輕歎息了一聲。
“李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們到臨荒鎮開一間醫館,代替葉家,給百姓治病。”
李沐塵說:“你們百花穀既然擅長用毒,想必也擅長用藥。學以致用,一身本事,用來懸壺濟世,總比躲在山裡種花養蛇強。”
謝婆婆歎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又何嘗不想,隻是我們與陰山派世代有仇,若我們到臨荒鎮上開醫館,隻怕不用兩天,就要被陰山派的人給拆了招牌。我們的姑娘,怕也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
“陰山派嗎?”李沐塵微微一笑,“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陰山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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