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拉沃瑪出現在消失的木門處。
她迫切地發動了法術,幾隻夜叉從幽暗處顯現,撲向查娜麗。
查娜麗微閉的雙目猛然睜開,左手結印不變,右手一揮,十指化作枯藤,疾速飛出,將幾隻夜叉纏住。
蘇拉沃瑪在召喚出夜叉之後,也衝進了船艙。
一場古老力量間的較量悄然展開。
查娜麗的眼眸如同深邃的綠潭,映照著叢林的神秘與生機。而蘇拉沃瑪的眼中閃爍著冷冽的銀光,那是夜的深邃與不可預測。
船艙裡的空氣凝重得彷彿能被切割。
查娜麗輕抬玉手,周圍的木板瞬間活了起來,根鬚如蛇般蜿蜒穿插,藤蔓如同饑餓的野獸,向著蘇拉沃瑪纏繞而去。羅刹女毫不示弱,她尖銳的笑聲穿透了藤蔓的圍攻,隨著笑聲的迴響,空氣中湧動起一股陰冷的氣息,越來越多的夜叉的身影開始在陰影中凝聚。
夜叉嘶吼著撲向查娜麗,它們的利爪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黑影,但查娜麗的周圍己化為一片綠色的壁壘。藤蔓如同盾牌般擋下了每一次攻擊,與此同時,她的指尖綻放出點點翠綠,那是生命的種子,在瞬息間生根發芽,長成堅不可摧的屏障。
夜叉這種惡鬼本無懼疼痛,但他們受不了叢林的生命氣息,纏繞在他們身上的藤條和刺入他們體內的棘刺帶著萬木生髮之氣,將他們的身體撕爛,落在地上如腐爛的爛泥。
蘇拉沃瑪怒吼一聲,身體開始扭曲變形,皮膚裂開,露出下面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鱗片,雙眼變得血紅,獠牙從嘴角延伸而出。
她化身為了真正的羅刹,帶著幽冥的死氣和萬鬼之惡。她的嘴角流下的涎水將船艙堅硬的甲板蝕穿。
查娜麗端坐著,雙手在胸前轉動。
她的身上湧動著生命的能量,整個船艙在她的意誌下變得如同叢林深處,野草和藤蔓瘋狂生長,荊棘和樹木遍佈。
蘇拉沃瑪衝上來,尖銳的指甲劃過,藤蔓斷裂,涎水流過,荊木腐爛。
可這裡早己變成了叢林,到處都是樹木,到處都是野草。
斷裂的藤蔓重新癒合連接,倒下的樹又生長起來。
蘇拉沃瑪試圖突破這綠色的牢籠,但每一步都像是在穿越荊棘的迷宮,每一步都耗儘了她的力氣。查娜麗就在她的眼前,隻要再往前走兩步,她就可以用指甲切斷對方的喉嚨,刺破對方的心臟。
可就是那兩步,卻好像隔著千山萬水,隔著世界上最廣袤的雨林。
很快,她就被越來越密集的藤蔓和樹枝纏繞包圍,捆的密密麻麻,像一個繭,隻露出一個頭。
查娜麗緩緩站起來,看了她一眼,說道:“一切都結束了。”
然後跨過叢林。
所有的綠植彷彿都和她一體的生命,在她邁步的時候,自動讓開。
她的步履優雅,體態曼妙。
看著她的背影,羅刹女眼裡露出貪婪和羨慕。
……
“你輸了哦。”馬山微笑地看著對面不知所措的偉倫德拉。
穿著一身鮮豔的紅色西裝的偉倫德拉少爺再也沒有剛才的驕傲。
他氣餒,他憤怒,他恨!
他無法接受自己竟然輸了這樣的事實,尤其是輸在他最擅長的、最引以為傲的深淵之火。
而對方用的僅僅是一個打火機。
“好,算你厲害,等著瞧!”偉倫德拉轉身,對身後的阿比謝克說,“我們走!”
“等一下!”馬山阻止道,“偉倫德拉少爺,别忘了咱們的賭約。”
“這條船現在屬於你的了。”偉倫德拉氣呼呼地說。
“咱們的賭注可不光是這條船哦。”馬山提醒道。
“放心,我不會不守信用的,從現在開始,這條船上的一切,包括這些人和他們的財產,都是你的了。”偉倫德拉說。
“那麼你算不算這條船上的一切之一呢,偉倫德拉少爺?”馬山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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