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拎著食盒,到了後罩房,和巡邏的保安打了個招呼,就往關押武晉山的那一間屋走去。
正要開門的時候,看見伍玉奇走過來。
“喲,吳媽,怎麼勞您大駕親自給犯人送飯?”如今己身為保安隊長的伍玉奇說。
“噢,夫人說給他加倆菜,讓我給送過來。”吳媽一邊開門一邊說。
“加菜?讓我看看加了什麼菜?”伍玉奇上來,好奇地就要揭開食籃的蓋子去看。
吳媽也由著她,隻管把門打開,走了進去。
武晉山就關在這房間裡。
說是關押,其實和住旅館沒什麼兩樣,房間裡乾乾淨淨,桌椅床鋪,高清電視,一應俱全,還有人送飯,除了不能出去,不要太舒服。
可武晉山卻己經快瘋了。
他是武家的二爺,來京城後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裡受過這樣的罪?
吳媽一進來,他就瘋了似地衝上來吼:“你們到底要把我怎麼樣?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但是當一對上吳媽身後伍玉奇那如刀一般的眼神,武晉山的瘋狀就收斂起來,坐到沙發裡一聲不吭了。
吳媽回頭看了一眼,見伍玉奇沒走,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說,就把食籃裡的飯菜拿出來,放到桌上說:
“夫人說了,今天給你加兩個好菜。”
武晉山一驚,臉上露出一絲驚恐,問道:“夫……夫人什麼意思?”
“給你加兩個好菜不好嗎?你怕什麼?”吳媽說。
“不,不可能無緣無故加菜的。我知道,死刑犯秋後問斬的前一天,都會吃一頓好的,你們是不是要殺我?”
“死不死都得吃飯,你問了有什麼意思呢?”
“我……”
武晉山又看了伍玉奇一眼,嚥了一口口水,把想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他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吳媽說:“你慢慢吃,我一會兒來收拾。”
她轉身出去了,伍玉奇看了一眼,也出去了。
……
林曼卿和侯七貴在內廳商量事情。
殷鶯進來,在林曼卿耳邊耳語了幾句。
林曼卿臉色稍顯凝重,點頭道:“我知道了。”
殷鶯出去後,林曼卿對侯七貴說:“晉州武家比我們想象的要難對付,連葛門段夫人都沒能把周紹義救出來,看來得我親自去一趟了。”
侯七貴吃驚道:“段夫人出手了?”
“是啊,我們在京城的一舉一動,肯定都在對方眼裡,不管我派誰去,對方都會察覺。所以我就乾脆按兵不動,一邊扣押武晉山談判,令其放鬆警惕,一邊請葛門出手,想把周紹義救回來。”
林曼卿歎了口氣,“沒想到連段夫人都失手了。”
“段夫人沒出事吧?”侯七貴問道。
“那倒沒有。畢竟是葛門門主,墨家傳人,哪有那麼容易出事的?這次人雖未救回來,不過段夫人也帶回來一些訊息,對我們很有用。”
“什麼訊息?”
“武晉山是武家老爺子武晉誠的親弟弟,武晉誠是想救人的,但他女兒武宏麗似乎並不是很熱衷。這些也在意料之中吧,不過更讓我確定了,武家如今的大權的確在武宏麗手中。”
“另外,武宏麗身邊有一個僧人,二人關係親密,此人和五台山有密切關聯,身上佛魔兼修,正是他讓段夫人失手了。但以他對武宏麗的態度來看,武宏麗的修為在此人之上。”
“還有,周紹義至今未開口,他們也未對他使用搜魂一類的邪法。”
林曼卿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皺起眉頭思考起來。
侯七貴說:“武家非仁慈之家,除了顧忌玄門公憤之外,恐怕還有别的原因。”
“你覺得會是什麼?”林曼卿笑問道。
侯七貴想了想說:“或許武家知道東西在哪裡,周紹義說不說的意義並不大。”
“知道在哪兒,為何不去找?”
“因為那個地方,他們沒法去找。”
“你是說……”
林曼卿和侯七貴對視一眼,忽然同時笑了起來:
“李宅!”-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