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是個聰明人,但她不知道火龍珠和美人珠的區别,而她的理智和聰慧又被舊情新恨給衝昏了,看不透這一層。
寧鳳全大怒,朝柳金生一拱手:“柳宗師,火龍珠對九龍島十分重要,這個女人既然不識好歹,那我隻好得罪了。”
柳金生歎了口氣,說:“唉,我有護花之心,奈何花無惜我之意……”
臉上帶著幾分傷心,倒也不像是作偽。
堂堂宗師,武道至尊,竟然發出如此哀歎,這讓武林人士心中大為不忿,彷彿這個女人傷的不是宗師的心,而是整個武林。
“真是不識好歹!”
“我就說嘛,最毒婦人心,咱練武的,就不該多情!”
“别胡說,她是她,别把她等同於天下所有女人。”
“就是,一個蘭門女賊而已。誰不知道,蘭門,除了偷東西,也偷人呢!”
話說得越來越難聽。
寧鳳全見柳金生無意相護,就要對一枝梅動手。
坐在梅姐身邊的王老闆和榮師傅緊張起來。王老闆手一搓,一雙手掌立時變成了赤紅色。而榮師傅的指縫裡,多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刀片。
就在這時,忽聽李沐塵說道:“火龍珠在我這裡。”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梅姐和柳金生,全都看向李沐塵。
“你說什麼?”寧鳳全沉聲問道。
“我說,火龍珠在我這裡。”李沐塵不慌不忙,十分平靜地說,“等武林大會結束,我會帶著火龍珠,親自去一趟九龍島。”
柳金生好奇地打量著李沐塵,眼裡有幾分不解。
寧鳳全冷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李沐塵微微一笑:“就憑我姓李。”
剛才已經有人把昨天發生在錢塘湖上的事傳開,人們也都知道了李沐塵是京城李家後人。
錢坤看向李沐塵,眼裡閃爍著精光,他彷彿明白了李沐塵的用意。
這時說出這樣一句話,既是對自己的自信,也是在向所有人宣佈,京城李家的強勢歸來。
“嗬,”寧鳳全啞然失笑,“我知道你姓李,可天下姓李的人多了去了,你一句話,就讓我相信你?萬一你跑了呢?我到哪裡去找你?”
李沐塵道:“一個京李集團,加上京城李家的聲譽,難得還比不上一顆小小的火龍珠?”
錢坤突然開口道:“我錢家願意為李公子做保。”
錢坤的話音剛落,高士憲也說話了:“我高家也願意為李公子做保。”
全場嘩然,錢高兩家同時出面做保,這恐怕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人們也不知道火龍珠是什麼東西,但頂天了就是一顆珠子,錢家和高家出面,别說一顆珠子,就是把整座九龍島買了,人們也不會感到驚異。
寧鳳全有些為難,火龍珠對九龍島來說很重要,但錢高二人的面子也不能不給。
柳金生笑道:“寧島主,既然坤爺和高老爺子出面做保了,您不妨就等幾天。相信這位李公子能說到做到。”
對柳金生來說,這是個好結果。如果寧鳳全當場動手,後果怎樣不好說,一旦寧鳳全知道一枝梅手裡的不是火龍珠,那就比較麻煩了。
他相信李沐塵是不可能帶著火龍珠去九龍島的,因為火龍珠就在他家裡。李沐塵這麼說,一定是想拖延時間,幫一枝梅脫困。
隻是這樣一來,寧鳳全就再不會懷疑一枝梅偷的不是火龍珠了,更不會懷疑到柳金生頭上來。
“好,那我就給二位面子。”寧鳳全拱了拱手,又手指一指李沐塵,警告道,“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你的李字就隻能寫在牌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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