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招待所主任走了出來,“同誌,您先消消氣,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要投訴他,他這樣戴著有色眼鏡的人不配在這裡為人民服務!”薑大伯怒氣沖沖地指著角落的那個同誌。
招待所的同誌也怕領導聽信了他的話,忙小聲的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
“主任,就是這麼回事,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這位同誌上來就罵人,”又指著小汪道,“不信,您可以問這位解放軍同誌,剛才他可是一直都在這裡。”
招待所主任的目光隨即看向小汪,小汪一臉正色的點點頭,“沒錯,就是這位同誌說的這樣,他一句話都沒說,他們也可以作證。”
他才不會讓薑大伯冤枉别人呢!
招待所主任點頭,對著薑大伯笑著道:“這位同誌,您看可能是您太敏感了,所以誤會了,我們招待所的同誌可一句話都沒說。”
“你也是招待所的人,你當然會向著你們自己人了!”薑大伯根本就不接受這個解釋,在他看來不給那個人一個教訓,他怎麼都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主任也看出來了他並不打算善了,隨即也收了笑沉著臉,“同誌,您要是在這麼無理取鬨,我就隻有叫外面站崗的同誌請您出去了,您是哪個單位的,我安排人去你們單位問問。”
他們這裡可是專門接待軍區同誌的招待所,他根本就怕鬨事的。
“你……”
薑母這時候忙站出來,對著人道歉解釋,“同誌,對不起對不起,您别跟他計較,他今天出門的時候多喝了幾口還沒醒酒呢,您千萬不要生氣。”
說著扯了一把薑大伯,“我們馬上就走,就走,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薑大伯雖然還梗著脖子,心裡並不覺得他有什麼錯,但是也怕對方真的能鬨到單位去,隻好被妻子扯著出了招待所的門。
小聲罵罵咧咧走出一段距離的薑大伯,回頭看了一眼離招待所一段距離,才轉頭罵道:“跟他們道什麼歉,我就不信他們能隻手遮天,是那個人先看不起我的,他就是該給我道歉。”
隻要一回想起剛才那人的眼神,他就抓狂。
薑母知道丈夫好面子,又在氣頭上本不欲跟丈夫多說。
薑大伯卻覺得被忽視了,指著薑母的鼻子罵的很難聽。
薑瑤見她母親低眉順眼,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心中就來氣,索性丟下一句,“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反正她爸她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想管也管不過來,要是多嘴勸兩句,說不定他們兩口子反過來一起罵她。
這種虧吃的太多了,她已經不想管了。
不管吧,她覺得她媽可憐,管吧,她又覺得她媽活該。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乾脆直接走人。
回到葛家,沒有看到葛丕瑞,隻有葛母一個人在客廳打掃衛生。
“媽,葛丕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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