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商量啥？”

屠格涅夫大將眼睛瞅著那削成一片片，擺在盤子裡赤紅油亮，香噴噴的烤鴨。

腦海裡已經忘了廚子。

隻有嘴還在敷衍兩句。

“别管啥，都好說……先讓我吃完！”

不光是他，其他幾人的眼珠子也立刻粘上了鴨子。

隨著有幫廚過來演示了一下如何蘸上甜麪醬再卷個餅。

一群毛子終於按捺不住，紛紛下手！

“吃吃吃！這口鴨皮，媽耶，真跟紙片兒一樣薄！”

“也不知道這是怎麼烤的，咱也有烤鵝烤鵝，但我記得那玩意裡頭沒啥味兒，外頭也不酥啊？”

“哪有這麼外焦裡嫩的。”

“不是同一種鴨？或者不是一種爐子！”

年輕的毛子小聲提醒：“有沒有一種可能，長官，不一樣的是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屠格涅夫拒絕相信這是毛子也能做出來的東西！

“誒，長官，話不是這麼說的。”

不等唐磊說話，來上菜的人先不樂意了。

“您這是對我們的刻板印象！實際上，不管是攤煎餅還是烤鴨子，我們學的都可好了！”

畢竟大部分是犯人裡選出來的，沒學好之前，除了自己的失敗品啥也吃不上。

當别人能吃香噴噴的大鍋菜，自己隻能連著幾天吃摻了蛋殼，半生不熟的煎餅和糊成碳的烤鴨的時候……

除了數學！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為了吃的能像個人，别比五食堂裡那頭熊都差！

他們什麼都會做的

屠格涅夫瞪著他，一時無言。

“我在外頭的夥食好像也沒比你們的熊好到哪兒去，你這樣讓我很尷尬啊，老弟。”

坦克兵跟著點頭。

但凡部隊食堂能有監獄這水平……他至於千裡迢迢跑來人肉背大醬？

“這就是我想商量的第一個事兒了。”

唐磊拍了拍尼基塔。尼基塔點點頭，從屁股底下掏出一遝檔案推到桌上。

“西伯利亞監獄犯人改造再就業計劃？”

幾位大將探頭一看，有些驚訝。

“對，”尼基塔抹乾淨嘴，清了清嗓子。

“經過唐大廚這大半年來和監獄大夥兒的不懈努力，我們監獄現在有多種技能培訓班。”

“為了讓犯人們出獄後能更好的融入社會，爭當勞動先鋒！我們決定推出幫助犯人再就業計劃！”

“監獄先拿出一部分資金，幫助他們啟動自己的小生意，相當於是借的。”

“比如烙餅的，可以拉個煎餅攤兒，學早點的，開個小吃店。”

“等他們掙到錢之後，再從中抽取部分還錢，支付監獄的培育費用。”

幾位大將立刻想到了來的這幾天吃的煎餅果子，腸粉油條小餛飩……

不爭氣的淚水又隱隱從嘴角流了下來。

屠格涅夫當先拍大腿以示支援。

“這個可以有！準備在帝都開兩家不？人多！”

他也在。

“帝都當然有，”唐磊嘿嘿一笑。

“不知道長官們有沒有聽說過帝都大夏火鍋店？那也是我們犯人出去開的，收益不錯

哦！”

“這個我知道！我吃過！店裡的主廚阿曆還是我的好兄弟呢！”坦克兵咧開大嘴。

啊，又想起香香麻辣，暴爽過癮的涮火鍋了……嘶溜嘶溜！

屠格涅夫摩拳擦掌：“那感情好啊，啥時候開？哦對了，這事兒你跟我們商量啥啊？”

尼基塔：“咳，小吃攤還好說，不過如果是烤鴨這種大菜嘛……”

他比劃了一下：“前期的資金需求，有點兒大……嘿嘿。”

畢竟這種又要進貨又要修爐子盤店面，對今年才剛剛擺脫虧損窘境，破天荒的沒向上頭要補貼的監獄來說，還是有點難頂。

屠格涅夫還擱那點頭呢：“也是。”

他被烤鴨塞滿的腦闊艱難反應了一下：“所以……”

沒等他說完。

他身邊的人“啪”的拍了桌子。

“不用說了，這個項目，我波拉維奇投了！”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