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州沉默地把人領到一間辦公室,心裡琢磨著到底找他是什麼事情。
原本以為進屋了,就能直奔主題解他的疑惑,到底是哪裡得罪人了。
可是事情好像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一進門,薑頌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彷彿他才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一樣。
他看著陸晏州,清了清嗓子才緩緩道:“我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薑頌,小晚的親生父親!”
此刻的陸晏州連頭髮絲和毛孔都是帶著問號的。
薑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直接把陸晏州給乾懵了。
“您是誰的父親?”
“薑婉晚!”
“您是薑婉晚的誰?”
“我是薑婉晚的父親。”
“薑婉晚的父親是誰?”
……
薑頌無比嫌棄的瞥了一眼還站著的陸晏州,心道怎麼看起來腦子不是很好使的樣子!
也不知道小晚是怎麼看上他的,要他說,他們家一朵鮮花是插在了牛糞上。
陸晏州並沒有注意到來自老丈人赤裸裸的嫌棄,他這會兒滿腦子都想的是,據說早就犧牲了的老丈人居然還活著。
滿心的疑問想要問出口,可是最先想到的還是家裡的薑婉晚。
要是晚晚知道這個訊息,該有多麼高興啊。
不過為了避免媳婦有可能會白高興一場,他覺得他還是有必要跟眼前的人確認一些資訊。
“請問,您口中的薑婉晚,確定是我媳婦嗎?”
“那您說說我媳婦是哪裡人,都多大了,家裡有些什麼人?她最喜歡吃什麼?”
……
陸晏州問了一大堆問題之後,總算確定了眼前的人好像真的是他媳婦,死而複生的親爹。
中午陸晏州回家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軍裝的陌生人。
薑婉晚正帶著團團圓圓在院子裡玩沙子,孩子玩,她看書,兩小孩兒正撅著屁股玩的開心。
“爸爸~”
聽到聲音薑婉晚把目光從書上抬起來,“回來了。”
看到他身後多出來的兩個,還衝著他們笑了笑,接著才用眼神詢問陸晏州是什麼情況。
陸晏州眨眨眼,蹲下身把兩個孩子都抱到了懷裡,讓他們坐在他的臂彎裡。
薑頌從進來的那一刻,就呆呆的,近乎貪婪的盯著薑婉晚看,彷彿要把這些年她的變化全部都記住。
他的女兒跟照片上一樣漂亮,不,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也長大了,不會再向小時候那樣,像小蝴蝶一樣飛撲到他的懷裡喊爸爸了。
一時間,眼眶脹脹的,他張張嘴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
還沒張口,一滴淚奪眶而出。
是愧疚,也是後悔。
薑婉晚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卻隻以為是眼睛裡進東西了,關心的問了一句,“您眼睛進東西了?沒事兒吧?”
在聽到女兒的關心,薑頌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小晚,我是爸爸啊?”
“啊?”薑婉晚著實有些驚住了,爸爸?她的?
可是薑頌不是已經犧牲了嗎?
仔細看的話,確實跟記憶中的父親有些相似。
難道,原主的親生父親確實沒有死?
“小晚,你不認識爸爸了?也對,爸爸走的時候還沒有白頭髮,你也還沒長大,爸爸還記得當時你才這麼一點點高。”
薑頌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
“你都查清楚了嗎?確定沒有認錯人嗎?”
薑婉晚不像薑頌那麼激動,因為她不是原主,就算是有記憶,也沒辦法共情。
在這一刻,她有的隻是冷靜。
“沒錯沒錯,怎麼可能會錯呢,你就是我的女兒啊!你叫薑婉晚,你母親是孔瑛,你小的時候我們住在……”
薑頌上前一步,激動地想要拉住薑婉晚的手。
薑婉晚注意到了,隻是往旁邊避了避,薑頌的手頓時僵在空中。
見她蹙著沒有,並不說話,還以為是不肯原諒他。
薑頌失落的垂下手,神情自責。
“我知道是爸爸的錯,爸爸對不起你,缺席了這麼多年,害你吃那麼多的苦,你不原諒爸爸也是應該的。
爸爸並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會一走就是這麼多年。
可是要不是我不在身邊,我的小晚又怎麼會那麼辛苦的長大啊?
沒關係,你不原諒爸爸,爸爸能夠理解。
隻是能不能允許我,經常來看看你和孩子,隻要能偶爾看到你們就足夠了,可以嗎?”
說著說著薑頌的語氣裡帶著懇求和期待,原本銳利的眸子早就已經柔情似水,溫柔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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