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晚晚。”
這會兒心下隻剩下感動,多餘的話陸晏州說不出口。
“但是陸晏州我還是要提醒你啊,有什麼事情不要總想著瞞著我。
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孩子的媽媽,有什麼事情我們應該要一起面對。
下次你要是還敢有瞞著我的心思,我就真的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抓著她的手,在完好的那半邊胸膛上打了幾下。
“算你識趣。”
燈光下薑婉晚的臉蛋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原因無他,陸晏州把她的手放在了他堅硬的胸肌上面,還伸進了衣服裡面。
薑婉晚掙了掙,終於把手給解放了出來。
陸晏州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嘴角,他就知道晚晚喜歡。
“睡吧睡吧。”
薑婉晚扶著肚子,率先走向床邊,根本不敢跟陸晏州對視。
躺在床上,身邊是陸晏州熟悉的氣味和呼吸聲,薑婉晚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陸晏州聽著旁邊的呼吸漸漸平緩,微微探過身體,在薑婉晚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輕聲細語道:“晚安。”
第二天,薑婉晚起床的時候,陸晏州早就已經回部隊了。
見兒媳婦從起床就在四處搜尋,陸母好心的解釋道:“晏州今天一大早就回去報道了。”
“嗯,娘,我知道了。”
最近這段時間,每天早上一起床就能看見陸晏州的身影,猛不丁的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陸母看出來她的失落,遂轉移話題道:“娘今天早早的就去了市場,買了你喜歡的芒果,還買了一個西瓜,正放在廚房用井水冰著呢。
等中午熱的時候,娘切給你吃。”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兒媳婦又是個怕熱的人,她知道她肯定喜歡。
“真的啊,謝謝娘,您對我可真的太好了。”
“不就買兩個水果嗎,這就好了啊……”陸母笑了笑,隻覺得有時候兒媳婦也太好哄了。
“好,可太好了,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
其實陸母是吃不慣芒果的,她總說有一股子爛紅薯的味道。
但是薑婉晚喜歡,家裡買的多了,陸母好像也能接受了。
薑婉晚惡趣味的想,要是有機會買到榴蓮,她要是買回家,陸母會是個什麼反應。
她想,一定會很有趣。
見兒媳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一個人笑了起來,陸母也跟著笑了笑。
就起身給她剝芒果,完了再把芒果切成塊,放在碗裡面讓她吃完飯後好吃點水果。
等薑婉晚有一天當真抱著一個長滿釘子的東西回來,一打開,霸道的味道一股腦的直往陸母她的腦門衝。
陸母捂著鼻子,懷疑兒媳婦上當受騙,買了一個爛果子回來。
直到她看到了相當炸裂的一幕,隻見兒媳婦不僅自己吃,還給孫子孫女嘴裡塞。
一邊吃,三人一邊還露出很享受的表情。
“娘,您也吃,可香了。”
香?
陸母懷疑的看了眼兒媳婦遞過來的果肉,軟趴趴的,看起來像那啥一樣。
她的手就像是被捆住一樣,實在是伸不出手去接。
“不不不,孃的手不太乾淨,你還是自己吃吧,我這還忙著呢。
晚晚啊,你確定這東西沒壞?”
陸母恨不得能屏氣凝神,不要呼吸,因為實在是太臭了。
“沒壞,娘,它就是這個味道,您嚐嚐,聞著臭吃著香著呢!”
陸母連連搖頭,“算了,娘聞不慣,你和孩子們吃吧。”
說著便逃似地離開了。
最後的最後,陸母捱過了兒媳婦的投喂,沒能捱過孫子孫女的投喂。
他們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奶吃。”
心一橫的陸母,隻好閉著眼睛咬了一小口。
甜甜的,軟軟的,確實跟聞起來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娘,怎麼樣?好吃吧?”
薑婉晚笑著看了眼婆婆。
“嗯,還真是不錯。”
她沒好意思說她之前覺得這個叫啥榴蓮的玩意兒壞掉了。
晚上陸晏州回來,屋子裡面一股子無法言語的味道。
關鍵是一家子正圍著一盤臭烘烘的東西大快朵頤,他覺得世界好像有點不太對的樣子。
跟陸母當初一樣的表情,直接拒絕了媳婦遞過來的榴蓮肉。
“晚晚,别吃了,都壞了,你要是喜歡明天再去買一個吧。”
見爸爸不吃,陸晏州家的小棉襖,就著媽媽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好次~”
後來陸晏州還是沒能拒絕小棉襖,嚐了一口榴蓮覺得還行,但是也談不上多喜歡就是了。
但是陸母和薑婉晚母子三人都很喜歡,有一段時間家裡時常充斥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
回到部隊的陸晏州也確實如他所說的一樣,暫時負責了一些文職方向的工作。
蔣營長還沒有恢複好,在家裡都快長毛了,可羨慕陸晏州能夠回部隊報道。
這些天在家裡,不是做這就是躺著,難受死他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劉嫂子嚴防死守,現階段可不允許他到處跑。
陸晏州現在回來的時間也很準時,很難得有加班的時候。
陸母每天都把家裡照顧好,想儘辦法的弄些花樣給兒子媳婦吃。
日子就在這樣的平靜之中緩緩流淌,轉眼就到了八月中旬,薑婉晚已經八個多月了。
天氣也越來越熱,陸母每天都緊張的不行,一天總要問問薑婉晚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搞得陸晏州也緊張的不行,晚上睡覺他總是夢見媳婦生產的畫面,滿身是血的樣子。
晚上,陸晏州又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薑婉晚也被他吵醒了,一把拉開電燈,輕聲喊道:“晏州,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此時的陸晏州眼神有些迷離,像是還沒有從夢境中完全脫離出來。
額頭上全是大顆大顆的汗珠,正喘著粗氣。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衝著薑婉晚笑了笑,“晚晚,我沒事。”
緊緊握著薑婉晚的手,不敢放開。
生怕她就像是夢中一樣,離他而去。
巨大的恐懼正在席捲著他。
薑婉晚也發現了陸晏州不對勁,她輕拍著他的背,重複著說道:“沒事的沒事的,都是夢,夢都是反的。”
此時此刻薑婉晚很想抱抱他,可惜肚子實在是太大了,有些難以實現。
“嗯,都是夢。”
陸晏州沒有說他夢到了什麼,但是薑婉晚猜測應該是與自己有關。
越是到孕後期,陸晏州就越是緊張。
作為枕邊人的薑婉晚,心裡十分清楚。
“别擔心,我和寶寶都不會有事的,我們還要陪著你一輩子呢。”
“嗯,我們要一輩子,你和寶寶都要好好的。”
薑婉晚點點頭,“當然了,說好了啊,等孩子出生你可不能當甩手掌櫃。
把孩子都丟給我和娘兩個人,你回家了得幫著我們帶孩子。
到時候可别喊累哦,畢竟你可是爸爸呢!”
薑婉晚有意無意地轉移話題,給他灌輸著做一個合格的爸爸。
她可不想像有的家庭一樣,喪偶式婚姻。
男人在家庭裡面就應該承擔起責任來,不管是作為兒子,丈夫,還是父親。
更何況孩子在成長的過程當中,父親這個角色也是非常重要的。
“保證不喊累,哪裡需要我就去哪裡,孩子是我們共同的孩子,我不會不管的。”
“那說好了啊,尿布到時候都給你攢著,等你回家來洗。”
薑婉晚似真似假的說道。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對於給孩子洗尿布的事情,陸晏州看得很開,沒道理母親能洗,媽媽能洗,他這個做父親的不能洗。
陸晏州知道有很多的丈夫除了上班,家裡的活兒是一點也不沾手的,更别提帶孩子,給孩子洗尿布了。
他覺得家是需要所有人一起努力經營的,不能光是靠某一個人。
如果真的要靠某一個人,那麼他希望這個人是他,而不是晚晚。
他希望她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裡,永遠舒心暢快,不受一點委屈。
“睡了好不好?”
“嗯。”
薑婉晚拉滅了屋子裡的燈,這些日子因為肚子越來越大,她睡的外面關燈也很方便。
她能感覺得出來,陸晏州還沒有睡著。
於是便開口問道:“晏州,你希望是兒子還是女兒?”
“我希望能有一個像你一樣可愛的女兒。
一個像我的兒子,這樣他就能夠幫著我一起照顧你和女兒。”
薑婉晚勾著嘴角,笑了笑,“你倒是敢想,兒子女兒你都想要。”
“那可不是,我有感覺,咱們的寶寶就是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陸晏州煞有其事地說道,彷彿他已經未卜先知一般。
“那萬一是兩個女兒,或者兩個兒子你會不會失望?”
“怎麼會呢,不官他們性别是男是女,都是我們的孩子,我都會好好愛他們的。”
夫妻兩人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又這麼過了幾天,某一天陸晏州在隊裡的時候,小汪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
“陸副營長,嫂子,嫂子要生……”
話還沒說完,他隻覺得眼前一花,哪裡還有陸晏州的身影。
他大喘了兩口氣,趕忙打了報告開著車跟著到了陸家。
“晚晚,晚晚,你沒事吧?”
陸晏州到家的時候,薑婉晚正在陸母的幫助下洗澡洗頭,吃著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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