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回家!”
說完葛大成就揹著雙手,率先走在最前面。
葛大成沒有對薑瑤說一句話,但她還是被他盯的一個瑟縮,她有些害怕葛大成。
以前是畏懼葛大成是廠長,也是家裡食物鏈的最頂端,後來葛大成不是廠長了,整天都在家裡喝酒,整個人都陰沉的很。
喝的醉了的時候,還會摔東西罵人。
此時看起來,更是前所未有的嚇人。
但轉瞬,她底氣又充足了起來。
薑頌可是她的三叔,她有什麼好怕的!
葛家父子走在最前面速度很快,根本就不管後面的薑瑤能不能跟上。
回到家,葛母見他們父子倆渾身都濕透了,把早上提著出門的禮品又提了回來,便開口問道:
“不是說拿去送人嗎?怎麼又給提回來了?”
不提起還好,一提起葛大成就一肚子的火,抬手就把桌上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全部掃在地上。
杯子茶壺酒,碎了一地,發出一聲巨響,葛母嚇得抖了抖。
看丈夫叉著腰穿著粗氣,她趕忙上前給他順順氣,“老葛,醫生說你情緒不能這樣劇烈起伏,對身體不好,有什麼好好說不要生氣,是不是小瑞又惹你生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瑞,就是一個還沒懂事的孩子!”
“孩子?他二十好幾的人了,也就是在你眼裡,他還是個孩子!
看看你的好兒子,要不是他,老子犯得著這麼低聲下氣的去跟人說好話道歉嗎?”
越想越氣,葛大成對著葛丕瑞一腳踹上去。
葛丕瑞沒想到他把說動腳就動腳,被踹的踉蹌著撞在茶幾上,腦袋上立即鮮血橫流。
嚇得葛母一聲驚叫,“老葛,你好端端的打小瑞乾什麼?”
葛母急忙跑過去扶起葛丕瑞,心裡又氣又急,聲音帶著哭腔,關心地問道:“小瑞,小瑞你沒事吧?”
一邊著急忙慌的找東西給葛丕瑞包紮。
看到兒子受傷的第一時間,葛大成心裡也覺得有點愧疚。
但隻維持了片刻,就有想起原本他們家捧著的是一隻金鳳凰,卻被不孝子給丟了。
隻是本能不讓他生氣,心有一腔怒氣不減反增。
“打他乾什麼?你問問我打他乾什麼?”葛大成叉著腰煩躁的走來走去,“你知不知道薑頌沒死,還成了首長,要不是小瑞作,現在他就是首長的女婿,現在搞得到好,好好的關係硬是被得罪了個徹底。”
“什,什麼,薑頌,薑頌他沒死?”
葛母拿著手帕給兒子擦血的手頓住,驚詫地看著丈夫。
“沒死,具體不知道他現在具體職位,但是招待所的人都叫他首長來著,想來職位不低。”
葛大成頹然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有些泄氣。
“我跟晚晚退婚,您當初不也早就巴不得嗎?”
葛丕瑞目光涼涼的看向父親。
“你……”氣得葛大成指著他的手指都在發抖。
然而,葛丕瑞卻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道:“難道不是你一直在我面前說,晚晚他爸死了,以後成不了我的助力,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就退婚的麼?不是你揹著我答應的退婚嗎?您好意思說都怪我?難道您就一點也沒有責任嗎?”
“小瑞,你怎麼可以這麼跟爸爸說話,快給爸爸道歉!”
葛母不讚成的用眼神示意兒子,葛丕瑞梗著脖子壓根就不聽。
葛母拿他沒辦法,隻好又轉頭去勸丈夫,“老葛,你不要跟小瑞計較,他……啊……老葛,老葛,你怎麼了老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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