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年輕,還可以繼續在崗位上發光發亮。
興許薑頌不能讓他回機械廠,但是或許還有其他的廠子可以安排呢。
招待所的人稱呼薑頌首長,要安排一下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爸,你冷靜一點,人家明擺著就不會告訴我們的,還有啊,我覺得他肯定在說謊,一定是薑叔叔讓他這麼說的,肯定是薑叔叔不想見我們,不然招待所的人也不能上去那麼久都不下來,你說是不?”
葛丕瑞的腦子在此時難得的清醒,分析的頭頭是道。
聽見兒子這麼說,葛大成也冷靜了下來,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
他把手裡的東西換了一隻手提著,又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小瑞,爸爸覺得你分析的對,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葛丕瑞抬眸望了一眼招待所的小樓,吐出一個字,“等!”
“等?”
“對,等,爸你想啊,薑叔叔他們總不能一直待在招待所裡不出門吧,咱們就在這外面等,退一萬步說,薑叔叔要是真的出門了,我門等在外面也能第一時間看到。”
葛丕瑞指著一旁的大樹,“爸,咱門去樹下面坐著等吧,那裡陰涼沒那麼熱。”
也隱蔽!既然薑叔叔交代了讓招待所的同誌讓他們離開,要是他們還等在一樓,說不準他給就不下來了。
大樹後面即涼快,又不容易暴露,在他看來是個絕佳的位置。
“成,走,咱們爺倆就去那裡等。”父子倆一拍即合,提著東西走到大樹後坐了下來。
葛大成坐了一會兒,便有些焦躁不安,坐不住,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招待所的大門,生怕一個沒注意薑頌就走了過去。
時不時的就要站起來,左右走動,越是等他心底就越是沒底。
時隔多年,薑頌的外表肯定早就發生了變化,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夠一眼就認出他來。
有沒有可能,薑頌已經走過了,是他沒認出來?
心裡一有這個念頭,葛大成就怎麼都忍不住懷疑自己。
“爸,你淡定點,就是變我相信你也還是能一眼認出他來的,你就别懷疑你認人的本領了,您可是見過一面的人就能牢牢記住的,更何況對方還是薑叔叔呢!”
“對對對,你說的對,我怎麼可能認不出我最好的兄弟呢!”
站在窗戶邊的薑婉晚聽到“最好的兄弟”幾個字,忍不住嘲諷一笑。
要真的是最好的兄弟,怎麼會連對方唯一的女兒,從來都沒有去探望、關心過你呢!
又怎麼會容許兒子揹著好兄弟的女兒,在外面沾花惹草,女方還是他所謂最好兄弟的侄女兒。
或許是她臉上的笑嘲諷意味十足,一時間薑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訕訕的。
雖然女兒對退婚的事,在他面前隻是是簡單的提過,但是從他手裡的調查報告來看,女兒的確是受了許多的委屈。
薑頌想,若不是失望攢夠了,女兒也不會那麼決絕的提出退婚吧?
薑婉晚並不知道薑頌心裡的想法,端起桌上的隔夜茶打開窗戶直接破了出去。
正好準確無誤的潑在葛家父子的腦袋上,父子倆腦袋上掛著黑色茶渣,怒氣沖沖的對著窗戶好一頓罵。
薑婉晚都沒理,隻是微微翹著嘴角看了眼烏雲密佈的天空一眼,“既然他們喜歡等,就讓他們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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