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之前陸晏州剛回來的時候,就總往薑婉晚哪裡看。
就是兩人在一起以後,她也見到過兩次陸晏州的目光緊緊的追隨著薑婉晚。
況且,那天早上不故意跑圈從他們這院門口路過啊。
看得出來,陸晏州是真的很喜歡薑婉晚。
“什麼婆媳關係,你别胡說!”
魏明月撇撇嘴,看著吧,現在這麼說,說不定哪天就要結婚了。
到時候她就有喜糖吃了。
晚上張羅著吃完飯,幾人知道薑婉晚準備做鹹鴨蛋,都打算出資想要一起弄。
尤其是錢韜直說多弄點,鹹鴨蛋就著稀飯吃好吃。
薑婉晚有些猶豫,“鹹鴨蛋我也沒弄過,不知道弄的還不好吃,這樣吧,咱們先少做一點,等這次成功了再多弄一點,怎麼樣?”
聽她這麼說他們也都讚成,但是湯蕊覺得以薑婉晚的天賦,弄出來肯定好吃。
陸家
狗蛋兒回來了見到自家小叔,梗著脖子從鼻孔了哼了一聲,跟往常貼過去的狀態完全不同。
吃飯也不挨著小叔了,在自家爹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陸二哥見了好笑,自家這個小崽子,可是對著四弟比他這個親爹還要像親爹的。
“狗蛋兒了,你哼哼啥呢!”
嘴上罵著狗蛋兒,嘴角上揚,心裡實際上樂開了花。
看向陸晏州的眼神充滿了挑釁,放佛在說我兒子始終還是我兒子吧。
陸晏州才懶得理他那個幼稚的二哥,招呼著爹孃吃飯。
一家子吃完晚飯,陸晏州主動進了爹孃的房間。
想著他娘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幾分,索性就開門見山。
“爹孃,我跟薑知青處對象了。”
陸長征聞言,手裡的煙一時也忘了抽,他又跟兒子確認道:“是住在咱們老房子的薑知青?”
陸母坐在他的對面,衝著他翻了個白眼,除了薑婉晚還能是誰?
他們村就兩個這個姓的知青,同音不同字,還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不是薑知青難道還能是江知青嗎!
陸長征自然也接收到了妻子的白眼,顯然妻子肯定是覺得他問了一句廢話。
倒是陸晏州神色正常,他點點頭,“對,就是薑婉晚。”
“喲,下午打死不說,這會兒怎麼想開了?”
陸母覺得小兒子這個事情辦的不地道,要是被村裡人知道兩人私底下在談對象,還以為是她這個做孃的有什麼意見呢!
所以她對兒子還是有些意見的,咋的,她難道真的是母老虎不成?
處對象了,竟然瞞著家裡!
“嘿嘿,娘你都開口問了,兒子還能不說麼!”
陸晏州陪著笑,走到母親身後,替母親捏著肩膀。
“下午的時候,是我不對,我也想清楚了,可不能不負責任犯錯誤不是?
娘,晚晚說過幾天正式來家裡拜訪您和爹呢!”
“真的?”陸母轉頭望著兒子問道。
隻是嘴角微微上揚,一副已經被哄好了的樣子。
“當然是真的了,還說讓我回來問問你們二老什麼時候方便呢!”
陸母聞言沉吟了片刻,“要不就大後天吧,咱們家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看你是明天還是後天去城裡買點肉回來,總不能人家小薑第一次正式上門,啥也沒有吧?”
“還是我娘您老人家想得周到,我聽晚晚說她想要醃鹹鴨蛋,或許她這兩天也要去城裡,我明天問問她,到時候一起去城裡也方便。”
“嗯。”知道兒子是想要趁著機會多跟小薑小想處相處,想著兒子假期短在家也待不了多久,她也沒有拆穿。
不過還是得提醒兒子一句,“老四,你從小到大都省心,娘知道你心裡也是議程酸的。
不管怎麼樣,既然你選擇了跟小薑處對象,那就要好好對人家,你之前那樣瞞著真得不像話,咱可不能做那種騎驢找馬的人。
當然了,娘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你們這樣讓人誤會不是!”
陸母拉著兒子的手語重心長。
“嗯,知道了,不說家裡大事小事還得是娘您想的周到嗎!”
陸晏州嘴角抽抽,還不是那樣的人,在您心裡可不就是覺得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把人哄高興了再說。
聽到兒子拍老妻的馬屁,陸長征吐出一口菸圈暗自撇嘴,繼續保持沉默。
當然好像也沒有他說話的份!
等送走了陸晏州,陸母看到陸長征坐在半靠在床頭抽菸,雙眼一瞪,“陸長征,我說多少遍了不許你在床上抽菸,你怎麼就記不住呢!
啊?上次你把我的新枕巾燙了個煙洞,上上次在床單上燙了兩個洞,你可真本事啊!這次又想燙什麼?
這也就算了,你腳也不洗,你自己個兒聞聞你的臭腳,臭死個人你就往床上躺!”
聞言,陸長征頓時一個鯉魚打挺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不抽了不抽了,以後都不在床上抽了,我這不是忘記了嗎?你就不要生氣了!”
見她生氣,把煙滅了,連忙給她倒了水,特意往裡面擱了點白糖,才放在她的面前。
“喝點水,消消氣,我去給你打水洗腳。”
說著就出了房門,小聲的嘀咕道,“有這麼臭嗎?”
不信邪的陸長征扶在門框上,用手摸了摸穿著襪子的腳,放到鼻尖聞了聞。
頓時一股濃濃的味道直衝腦門兒,他嫌棄的把手抽的老遠,還嘴硬道:“這也不是很臭啊!”
“爹,就您自己個兒都嫌棄,你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佩服您,也難怪娘要罵您!”
黑暗中的陸老二坐在屋簷下,沒忍住開口懟了一句。
天黑,陸長征沒注意到二兒子也在,突然說話把他嚇得一哆嗦。
頓時惱火道:“滾!就你那天下第一臭的腳,你還敢說老子!”
陸老二撇撇嘴,小聲嘀咕道:“那還不是遺傳你的!”
幾個字清清楚楚的傳入耳中,陸長征衝著黑暗裡的二兒子揮揮手,“你說啥?”
“我說爹您還是趕緊去給娘打洗腳水吧,免得等一下又捱罵!”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看的陸長征很想把他塞回孃胎裡重造。
“陸長征,你不去打水,你在門口嘀嘀咕咕什麼呢?”
屋子裡陸母的聲音傳來,陸長征連忙笑著應了一聲,“馬上馬上就來。”
洗腳水照舊還是陸母先洗,陸長征等她洗完了再洗。
洗完腳的陸母盤腿坐在床上,歎了一口氣。
陸長征的腳才剛放進腳盆裡,聞言抬起眸子瞥了一眼,“咋滴啊,你平常最不喜歡歎氣的了,今天這是怎麼了老是歎氣。
你不是最操心老四對對象的事了嗎?這好不容易處上了,怎麼還唉聲歎氣的?”
“夫妻這麼多年,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在煩什麼?”
是啊,夫妻那麼多年,陸長征當然知道媳婦為什麼會歎氣。
隻不過他一向都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隻要對方品行好,兒子覺得行就成。
於是便勸著老妻,“你看你從前不是還總說薑知青這個人辦事敞亮,我瞧著你也很喜歡的樣子,現在成了準兒媳,你難道不該高興嗎?
況且,我瞧薑知青為人也很不錯,尤其是她跟你也想處得來。
再說了,要是兩人結了婚,你覺得老四需要她下地掙工分嗎?
咱們做父母的就不要操心這麼多了,你啊,就高高興興的等著當婆婆吧!”
他也算是瞧出來了,他們家老四啊,還真是很喜歡薑知青呢。
被老伴兒這麼一勸,陸母頓時覺得是啊,小薑這麼多優點,不過就是身體稍微差了一點,乾不了農活嗎?
可是自己兒子這個情況,就算是小薑身體不好,不乾農活難道老四就養不起了嘛?
就是再差能比張來娣差?
以小薑的為人處事,陸母是萬萬不相信會跟張來娣一樣惹自己生氣。
一下子豁然開朗的陸母,頓時眉開眼笑的躺下準備睡覺。
明天她的早點起來,想想到時候小薑上門做什麼菜,好讓老四趕緊買回來。
洗完腳沒說什麼的陸長征拉了燈,鑽進被窩摟著妻子睡覺。
沒一會兒他的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陸母轉過頭看了一眼,心情甚好的她,竟然覺得今晚的呼嚕聲都沒那麼吵了。
隔壁房間,陸老二兩口子也從狗蛋兒嘴裡知道陸晏州和薑婉晚處對象的事情了。
陸老二倒是不怎麼驚訝,老四的心思他這些天或多或少看明白了點。
聽著兒子控訴老四讓他改口喊薑婉晚阿姨的時候,還摸了摸兒子的頭,“嗯,你小叔說的對,是該改口叫阿姨了,說不得過段時間就要叫小嬸了!”
“哇哇哇……”
絕望的狗蛋兒聞言哭的驚天動地,他的媳婦沒有啦!
他現在還打不贏小叔,搶不過他!
見兒子突然哭了,陸老二還沒明白過來為啥又哭了,倒是被媳婦白了一眼。
“我才哄好,你自己哄吧!”
陸二嫂撂挑子不乾了,把狗蛋兒往丈夫懷裡一塞,連忙給被嚇到一抖的小女兒拍拍後背。
好在有媽媽的安撫,很快陸寶珠小朋友又接著睡了。
倒是陸老二從大兒子屎蛋兒哪裡才知道,小兒子是因為什麼哭。
他頓時哭笑不得。
“狗蛋兒,你現在還小又打不過你小叔,從明天開始咱們多吃飯,勤鍛鍊。
等你長大了,你小叔就打不過你了,到時候你再把你的薑姐姐搶回來不就是了嘛!
男子漢大丈夫,後面那句是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狗蛋兒哭著說道。
“對,不哭了啊!”
“可是,我還是好難過!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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