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當一切從未發生過。

“父……爹，你說妹妹現在會在臨城嗎？”

按照暗衛傳來的訊息，等他們趕過去的時候，隻怕沐沐已經不在臨城了。

白君涯拿出地圖，仔細打量一番。

現在楚國大亂，陸長臨帶著沐沐，必然不會冒險。

“去青州。”

白硯辰見父皇如此篤定，吩咐下去。

瞧著外頭的夜色，白硯辰睏意已來，他們是連夜出城的，到底比不得白君涯能熬。

掀開車蓮，外頭漆黑一片，倒是星空異常的亮。

沐沐，父皇這就來了……

阿嚏！阿嚏！！

坐在床邊看著靈兒收拾東西的她，突然沒來由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也不會知道誰在唸叨她。

“又光腳，上去。”

陸長臨還沒進來，便在門口聽見了沐沐的噴嚏聲。

還是一連好幾個。

在陸長臨的督促下，她急忙縮回被子中。

見她的衣服再次落在衣架上，急忙製止。

“别，太高了，我夠不著。”

她最近吃的可多了，個子也是長了點，裡頭的中衣都短了一點點。

陸長臨確認她沒有在睡前偷吃，這才退出房門。

靈兒就睡在外塌之上，守著白沐沐，聽見房門之內勻稱的呼吸聲，方才坐下。

但未敢睡的太死。

最後一晚，那些人在不出手，便隻有路上的機會了。

楚國國都。

陸秦深聽著衛明的稟報，原本的好心情，瞬間一掃而空。

豐露見狀，微微退到一旁倒酒。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都不死！”

陸長臨那樣的人，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衛明跪在一旁，砸過來的杯子，不敢躲。

額頭瞬間破開，血跡順著額頭留下，劃過眼睛，他不敢有所動作。

陸秦深端起那酒，杯子中倒映出來的神情人，讓他厭惡。

“滾！”

豐露手中捏著葡萄，剛要餵過去。

還沒抵達陸秦深嘴邊，便被他突來的動作，一時不慎，打中了臉。

手中的杯子邊緣，因速度之快，在她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她不敢有所停留，當即朝外頭小步快速撤出去，強裝鎮定。

卻在出門之後，陸秦深看不見的地方，腿軟了下來。

若不是她方才慢了一兩秒，隻怕現在她的眼睛……

“父皇最後所見之人，可查清楚了？”

陸長臨的事情，衛明已經搞砸了。

上頭陸秦深陰森森的話，衛明隻感覺後背發涼，低著頭迴應。

“已經確定了主要的幾個人員，剩下的還需要逐一覈對。”

聽見這訊息，陸秦深的臉色終於好了些，至少不是一無所獲。

“陸子明那邊可有動靜？”

衛明點點頭，這才上前，在陸秦深的耳邊低語幾句。

說完，衛明即刻回到原本的位置上，繼續低頭跪下。

陸秦深原本陰沉的臉，突然浮現出幾抹不明的笑意，眼底透著興奮的目光。

“衛明，你說……咱們要不要也添把火？”

病態的笑容，掩蓋在掌紋之下。

衛明低著頭，聽著上頭傳來的笑聲，透著一股子癲狂。

“單憑主子意願。”

陸秦沉看著為民，笑的越發的大聲，吩咐了衛明。

離開的豐露已經敷好藥膏，在傳召之下，鎮定好精神，再次笑容滿面的回到殿中。

歌姬早已經換了一批，唯有她這箇舊人，依舊還在陸秦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