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還穿著流隱袍，去了九皇宗的練武場一趟。

自從知道九皇宗練武場下面的陣法後，夜染音這幾天，就一直在推衍這個陣法，也終於將這個陣法完全看透了。

她現在就是來破陣的，當然不是現在破，夜染音將她畫好的符紙，放在十二個小雕像和陣法上空的空間裡。

此時有她的空間之力在，這些符紙不會暴露，而等這些空間之力消耗完，符紙就會融入陣法，破壞陣法。

做好這一切，夜染音又看了眼練武場，才回到她和封九宸的住處。

她穿著流隱袍，渾身氣息都隱匿起來，看到在窗邊眺望遠處的封九宸，夜染音美眸微眯，悄無聲息的走到封九宸身旁。

圍著封九宸轉了兩圈，順著他的目光看外面，黑漆漆的夜，什麼都看不到，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夜染音眼珠一轉，拿出一張符紙，悄無聲息的往封九宸臉上貼去。

然而。

符紙還沒落下。

“做什麼？”手腕就被人抓住，封九宸俯首，漆黑的眸子，似乎能看透所有的一切。

夜染音眨了眨眼睛，收起符紙，脫下流隱袍：“你能看到？”

封九宸靜靜的看著她，雖沒說話，彷彿卻在反問，你說呢？

“你不是說别人看不到嗎？”

“我不是别人。”封九宸將她手腕拉下來，將她往床邊拉：“剛剛想做什麼？”

夜染音無辜搖頭：“不做什麼。”

眨了下眼睛後又道：“可能是看公子你太過秀色可餐，有點把持不住。”

“不用把持。”封九宸側首，湊近她，臉頰與她越來越近，呼吸可聞：“任君采擷。”

夜染音愣了下，這傢夥現在，真是一點也不肯吃虧啊。

不過很快，她看到對方泛紅的耳尖，忍不住憋笑，好傢夥，原來是在裝鎮定。

她猛地上前，親上對方薄紅的唇。

不等封九宸反應，就順著力道壓倒對方：“那我就不客氣了呀。”

隻短暫的愣神，封九宸唇角就掛起一抹笑，用近乎寵溺的聲音道：“來吧。”

夜染音在他身上蹭個夠，最後說不上誰勝誰負，反正兩個人都挺開心的就是。

第二日出門的時候，兩人心情依舊很美妙。

夜染音打算去見九軒一面，向他辭别。

然而，才剛出門，就遇上臉色蒼白，匆匆而來的駱纖塵。

“無雙姑娘！”

還好，她還記得人前不能叫夜先生。

夜染音駐足，仔細打量她的神情，察覺她神色有異，不由道：“何事？”

駱纖塵看了看四周，正要開口。

“都退下吧。”九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下一刻，刷刷刷，整個聖子殿的侍衛全都退下。

場間隻剩下了夜染音，封九宸，駱纖塵及九軒。

夜染音目光落到九軒身上：“你不迴避嗎？”

九軒設下隔音陣法，身形一動，就到了三人身前：“沒有迴避的必要，你說對吧，夜先生。”

夜染音目光一凝，但也並不意外，隻淡淡道：“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們身份的？”

九軒晃了晃手中摺扇：“帶你們來九皇宗時，我就知道，你們是懷著目的而來，那時候，我還沒猜出你是誰，洗心鐘被敲響十六響之後，我猜到是你，而在九皇宗出事，高層全員震怒時，我確定是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