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的確確不是自己主動要過來的。
因為他們很清楚,林飛揚是漁陽縣的縣長,他的背後站著的是市長馬元強。
哪怕現在的馬元強在唐州市被市委書記陳吉隆壓製的很厲害,但對方畢竟是唐州市的市長。
但是,市紀委副書記苗俊德親自給兩人打招呼,讓兩人前來主持這次的現場抓捕行動,他們不得不來。
而且來之前,苗俊德明卻告訴二人,不管發生任何情況,今天的事情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現在,面對林飛揚囂張的表現,他們二人進退兩難。
林飛揚看到兩人猶豫了起來,嗬嗬一笑:“二位,你們應該很清楚,今天這個現場,我林飛揚的級别是最高的。
縣紀委的副書記李大慶他沒有資格來調查我林飛揚。
而你們兩人有資格來調查我,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的手中應該沒有任何材料和證據能夠佐證,我林飛揚犯了嚴重的錯誤,甚至你們連對我林飛揚進行立案審查的材料都沒有。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們兩人擅自來到我們漁陽縣,想要現場徹查我這個漁陽縣的縣長,你們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受到了上級領導的指派,以緊急調查的形式前來查出我林飛揚。
否則的話,你們今天的這種行為是嚴重違法違紀行為。
你們屬於執法犯法。
我會立刻向市紀委和省紀委進行舉報。
我相信,你們應該很清楚,省紀委巡視組對我們唐州市進行巡視的兩位副組長,都在我林飛揚這個省掃黑除惡領導小組之內。
我一個電話他們就會趕過來對你們的不法行為進行調查。
現在我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考慮,到底你們是想要調查我,還是我讓省紀委巡視組的人來調查你們。
三分鐘之後如果你們沒有給我任何的回覆,如果你們隨隨便便說一個領導的名字就想糊弄過關,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你們可以思考了
一邊說著,林飛揚一邊拿出了自己的華為手機,在手機上使用了計時軟件開始計時。
即使軟件發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兩位來自唐州市紀委的科長們臉色全都變得蒼白起來,腦門兒上,豆大的汗珠劈裡啪啦的往下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兩個人的內心變得越發焦慮。
林飛揚看了看手機:“二位,你們現在還有30秒鐘的時間
“你們還有5秒鐘的時間
當林飛揚最後報出時間的時候,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說道:“我是楊樹國,他是夏兆軍,我們兩人都是市紀委副書記安寶峰的下屬,我們這次來,就是安寶峰書記親自安排的,林飛揚,現在麻煩你打開汽車吧。
現在你沒有理由再拒絕了吧
林飛揚輕輕點了點頭:“現在我不管你使用任何辦法,必須要向安寶峰同誌親自確認一下,隻有你確認了之後,我才能確定你不是隨便說一個市紀委的領導來糊弄我。我相信你應該有辦法的
隨後,楊樹國當場給安寶峰打電話,隨便編了一個理由,簡單的向安寶峰彙報了一下這邊的進展,安寶峰叮囑了幾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打完之後,林飛揚臉上露出了笑容,首接拿出鑰匙,打開了汽車防盜鎖。
楊樹國和夏兆軍兩人首接邁步走到副駕駛位置,打開車門,拿出了裡面的土特產箱子。
林飛揚笑著說道:“二位,你們沒有首接前往後備箱,而是首接來到了副駕駛位置,看來,你們對這東西放在什麼位置門兒清呀
兩人隻是尷尬一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首接當場打開了箱子,把東西一樣一樣的擺放在鏡頭前。
但是,當他們把所有的東西全部擺放好之後,當他們拿出那個裝著綠豆糕的盒子放在地上的時候,兩人的臉色己經變成了慘綠色。
因為根據他們得到的資訊,這綠豆糕裡面裝的是金條。而且是整整10公斤的金條。
但是現在,這綠豆糕拿在手中也就一二斤重,怎麼可能裡面放的是金條呢?
兩人雖然心中充滿了恐懼,但是不得不當著所有記者的面兒緩緩打開了綠豆糕的盒子,將裡面的綠豆糕全都倒了出來。
林飛揚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默默的等待。
現場,那些京海集團找過來的記者全都把攝像機和照相機對準了林飛揚以及現場的那兩位市紀委的工作人員。
然而,楊樹國和夏兆軍兩人把所有的土特產全部拆開之後,全部倒在地上之後,兩人渾身上下都己經被汗水給濕透了,他們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
這一刻,縣紀委副書記李大慶同樣滿頭大汗。
林飛揚邁著得意的步伐,緩緩的走到了楊樹國和夏兆軍兩人的面前:“二位市紀委的領導,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所說的金條到底在哪裡?
就算是你們想要栽贓陷害,也得人贓並獲吧?
之前在酒店裡,你們說我林飛揚賣淫嫖娼,我忍了!
但是現在,你們卻說我收受金條,但是你們卻又沒有能夠找出證據來,請問,你們這是不是組團兒來對我林飛揚進行栽贓陷害?
你們到底是什麼目的?
你們可不要忘了,我林飛揚是漁陽縣的縣長,堂堂的正處級的乾部。
你們使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來對付我一個正處級的乾部,你們到底居心何在?
你們市紀委副書記安寶峰居心何在?
今天要是你們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的話,這事兒咱沒完
說完之後,林飛揚首接拿出手機撥通了省紀委第10審查調查室副主任韓誌強的電話:“韓主任,你到了沒有?
現在我己經被你們紀委係統的人快要冤枉死了?還希望你這個巡視組的組長能夠還我一個清白呀
林飛揚話音落下,便聽到一陣氣笛聲從門口傳來,一輛汽車緩緩駛入停車場內。
車門打開,韓誌強、張立忠兩位省紀委的副處長邁步從車上走了下來,在他們生活還跟著幾名省紀委的工作人員。
他們兩人不僅僅是林飛揚掃黑除惡小組的成員,同時還兼任著省紀委對唐州市展開巡視工作的重任,他們是巡視小組的副組長。
當這兩人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縣紀委副書記李大慶,以及市紀委的楊樹國和夏兆軍兩人,臉上全都露出了惶恐不安之色。
韓誌強冷冷的掃視了現場眾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夏兆軍和楊樹國兩人的面前:“二位,你們兩人是代表市紀委過來的吧?
那麼請問一下,你們查到證據沒有?
你們如何解釋你們今天的這次行動?”
夏兆軍和楊樹國兩人額頭之上大汗淋漓,夏兆軍硬著頭皮說道:“韓處長,我們是接到了投資商的舉報電話之後專門趕過來進行調查取證的
韓誌強嘿嘿一笑:“夏兆軍同誌,難道你認為我們省紀委巡視組的人都是傻瓜嗎?
既然你說你們是接到投資商的舉報電話專門趕過來的,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接到舉報電話之後乘車趕到漁陽縣來,需要多長時間?
最起碼得一個半小時吧。
但是,從整個事情發生到現在,恐怕連一個小時都不夠吧。
那麼你是如何提前得到投資商的舉報的呢?
要知道,一個小時之前,林飛揚正在和投資商喝酒吃飯,他們也還沒有談到所謂的土特產的問題,更沒有談到投資商所說的吃拿卡要的問題。
那麼你們是如何提前得知這個資訊的呢?”
夏兆國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
韓誌強冷笑一聲:“二位,麻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還有縣紀委的副書記李大慶是吧,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這些人涉嫌嚴重的違法違紀,涉嫌栽贓陷害林飛揚同誌
說完,韓誌強大手一揮,身後的幾名省紀委的工作人員邁步來到眾人的面前,做出了請的手勢,他們手指的方向正是酒店入口的方向。
與此同時,一輛大巴車己經緩緩的停在了新源大酒店的門口。
看到此情此景,李大慶突然滿臉悲憤的說道:“韓誌強,你們省紀委的大巴車為什麼會出現的如此準時?
你們又是怎麼得到的訊息呢?
這個事情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李大慶說完之後,現場的記者全都把攝像機的鏡頭聚焦到了韓誌強的臉上,因為,省紀委的大巴車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就彷彿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
此時此刻,楊樹國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這幾乎成為了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滿臉悲憤的看向韓誌強說道:“韓處長,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栽贓陷害,難道你們省紀委就乾淨嗎?
你們憑什麼提前就知道了我們在栽贓陷害?
你們憑什麼提前做好了準備,想要把我們全都帶走?
現在我們強烈懷疑,你們省紀委是在釣魚執法。
你們必須要給我們一個清楚明確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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