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洲聽到了她的話,但那對金眸已然沒了剋製力,徹底被慾望吞噬,泛出一團團野火。
他全身呈現出特殊時期才有的反應。
“你是我等的人。你註定了,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不是,你等的人她在……”
“真真,别說話,好好感受我是怎麼疼你的。”
說完這番話,他已由不得她再開口抗拒。
宋真的聲音被碾碎在滅頂的疼痛裡。
……
三天後。
宋真依舊在他的大床上躺著。
霍雲洲前後給她渡了近一成的妖力,終於等到她醒過來。
她掀開疲倦的眼皮,看著床邊那副英俊面容,臉色僵硬得說不出話,腦海裡浮現出三天前的浴室慘烈戰況。
她張開嘴,聲音嘶啞得生疼,“霍雲洲……你……真不是個人……”
霍雲洲本來就不是人,那晚妖性上來後,他沒剋製住,在她身上發了狠地索取。
他自知理虧,俯首親昵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真真,放心,下次一定輕點。”
“想讓我放心,就不要再有下次了……”
“……咳,那你不如殺了我。”
食味知髓的霍雲洲是不可能再放過她了,他把她抱起,端著藥碗湊近,“乖,吃點你們人類發明的消炎藥。”
宋真身體各個部位都還疼著,等吃完藥,氣息虛弱地躺回床上。
感覺到背後那道身影還在,她嘶啞道:“你快走吧,擋我光了。”
霍雲洲揉了揉眉心,第一次有種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讓三弟妹來照顧你。”
柳阮?
宋真臉色瞬間漲紅。
看來她被霍雲洲做得下不來床的事,全家人都知道了!
……
五分鐘後,柳阮真端著一碗補湯進來了。
柳阮在醫院裡本來就是婦產科的護士,照顧人這方面特有經驗。
她拿著熱毛巾給宋真擦臉和身子。
視線突然落在宋真的手臂、腿上,那一道又一道被勒出來的紅印子。
柳阮不禁愣了神,想不到表面正正經經的大哥,有那種癖好?跟大嫂玩捆綁?
她憐惜道:“大嫂,等我下午回醫院,給你帶點護膚膏吧?”
“護膚膏?不用……”
宋真唸了道咒語,金符在她周身的紅痕擦一擦,很快皮膚恢複白淨無暇。
柳阮震驚,乾笑,“是我想多了,大嫂是什麼人,哪需要護膚膏?”
宋真沒回話。
她的符隻不過能消掉表面的傷痕,身體裡那些疼痛,還是在的。
當然最疼的還是,那個男人竟然把她當成替身……
宋真胸口氣血上湧,強行從床上坐了起來。
“大嫂,你現在可不能下床!”
“我不下床,我找我的手機。”
“在這裡。”柳阮急忙將另一頭床頭櫃的手機拿給宋真。
宋真打電話前,看向柳阮,嘴皮發白道,“三弟妹,我現在沒事了,謝謝你。”
柳阮心思敏感,聽得出宋真這是要她迴避,迅速將熱毛巾和水盆收起。
“大嫂有事儘管喊我!”
“嗯,好。”
等柳阮離開,宋真迅速打電話給她師父。
如今唯一能求助的,隻有她的師父了,再怎麼不靠譜,那也是個真天師。
“徒弟?吃飯了嗎?”
手機裡傳來智遠老天師老沉的嗓音。
自從被她點破曾經的虛偽,老天師至今都有些尷尬和愧疚。
宋真繞過這些寒暄話,開門見山道:“師父,您不是說我體內還有一股力量嗎?我……咳咳,我見到她了。”
“是嗎?”老天師話音瞬間激動,“那究竟何方神聖?上古神獸?還是遠古天神?”
能壓製整個若清觀的靈運,老天師斷定不是什麼凡物!
然而宋真的回答卻把老天師天馬行動的想象力拍回了地面。
“算是個鬼魂,而且,還是個丟了魄的殘魂。”
“……徒弟,你說的是寄生魂?”
“是。”
宋真從沉寂的空氣裡感覺到了師父的失望,但她沒工夫顧及這些,問道:“那個殘魂寄生在我身體裡,我要怎麼樣才能把她分離出來?”
“分離寄生魂?”
老天師思索片刻,突然聲音抬高,“徒弟,寄生魂就算生前再厲害,也需要寄居在活人宿體裡,而且此寄生魂,就連為師堂堂天師都未察覺她的存在,所以用玄法除她走不通!”
“但,如果你死了,寄生魂會立刻主動脫離!”
宋真險些吐血,“師父,我還想活呢。再說,我如此強大,想死很難……”
跳樓?她有飛天符,能飛。
跳河?她能封五竅,水進不來。
撞車?她可以位移,真撞不到!
就算她裝木頭,寄生魂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主動出手。
就像那天對戰酆都帝將一樣……
所以,死,真的很難。
當然關鍵是她還沒活夠!不想死!
“徒弟你誤會我了,”智遠老天師在電話裡澄清,“我不是讓你真死,我是讓你看起來死了,你聽過一句名言嗎?有的人活著,她已經死了……”
這麼一點撥,宋真就明白了。
無論真死,還是雖生猶死,都行。
重點是讓寄生魂相信她沒了價值!成為一介廢柴!
而當代廢物之頂,莫過於——【戀愛腦】
得了這個點撥,宋真臉上逐漸恢複血色。
……
中午。
霍雲洲將她扶著坐起,拿著勺子,準備給她餵飯。
突然又想起她現在還在氣頭上。
“我去叫三弟妹來。”
他話音剛落,正欲起身的時候,一隻小手拉住了他的大手。
宋真嘟著櫻桃小嘴,湊近霍雲洲俊毅非凡的側臉,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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