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才故意打翻了水杯,就是想趁三夫人站起來仔細看清楚,也讓她沒有辦法辯解,誰成想這件衣服上居然真的沒有。
她心裡疑惑,但是淑妃娘孃的訊息總不會錯,難不成是她換了一身衣裳?寧遠將軍夫人越想越覺得可能。
三夫人聽見這句話,腦中突然翁的一聲,此刻她想起來,自己身上的這件衣裳,是容貴妃一定要讓她換的,她袖子裡的手指動了動,難不成,那件衣裳真的有越級的紋路?
所以容貴妃才讓她換掉?
她心裡有些抱怨,府裡的繡娘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提醒她,若是提醒她了,她也不會穿著進宮。
此刻,她完全忘記了,當時繡娘和她說這是大夫人的衣裳的事,是她自己非要穿的,想來繡娘估計也不知道,三夫人竟然不認識那種紋路,一心隻以為繡娘巴結大夫人看不起她,所以一定要穿那件。
三夫人一向不聰明的腦子現在突然靈光了起來,她此刻當然不能認,這要是坐實了,自己豈不是要受罰。
索性她現在身上穿的衣裳沒問題,隻要她打死不承認,寧遠將軍夫人又有什麼辦法。
於是後面就變成了,寧遠將軍夫人一直在說三夫人穿的衣裙用了越級的紋路,但是三夫人則是堅持沒有用,兩邊僵持不下,吵的面紅耳赤。
楚慕傾聽見周圍的夫人說了剛剛發生的事,微微笑了笑,然後伸出一隻手去整理了一下三夫人的衣裳,一下子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三夫人身上去,以為楚慕傾發現了什麼。
而身側,楚慕傾另一隻手動了動,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個手鐲。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因此沒有人注意到,有個丫鬟從人群裡悄悄離開了。
蕭雨竹倒是看見了,但是她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反而是不經意的往楚慕傾身邊走了兩步,正好站在了空缺的位置上。
楚慕傾注意到了蕭雨竹的動作,眸光動了動,然後繼續看著三夫人的衣裳道:“聽寧遠將軍夫人的意思,是說我三嬸用了不合身份的紋路。”
楚慕傾面露不解:“是明惠才疏學淺了,我瞧著我三嬸這件衣裳,上面的紋路都是合規合矩的,不知孟夫人是否可以明確的告知明惠,這上面究竟是哪個紋路不能用。”
寧遠將軍夫人睨了楚慕傾一眼,她還以為楚慕傾是想說什麼呢,原來就是如此,這件衣裳上當然沒有,她說的本來就不是這一件。
她語氣嘲諷道:“我說的不是這一件,她穿進宮的衣裳根本就不是這一件,是那件衣裳越製,當真是一家子都見識淺薄,什麼紋路不能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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