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裝著翡翠的木盒正擺在小幾上,她隨手拿了起來,打開將東西拿了起來,是個翡翠鐲子,成色極好,確實不是凡品。
鞏貴嬪伸手摩挲著這塊翡翠鐲子,翠兒站在她身旁,有些擔心道:“娘娘,今日明惠縣主來這麼一遭,淑妃娘娘若是聽到訊息,隻怕是又要為難您了。”上次她們娘娘去了一趟容貴妃的宮中,下午訊息就傳了出來,淑妃娘娘發了好大的火,要不是她們娘娘聰慧,指不定要怎麼被淑妃娘娘為難呢。
鞏貴嬪垂眸看著手中的鐲子,眸中情緒晦暗不明,若不是老家那群蠢貨,她也不至於突然被容貴妃注意到,讓自己在宮中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所幸她還有自己的退路,那兩個女人鬥了那麼久,大概永遠都猜不到如今不過都是在給她兒子做嫁衣。
她微微勾了勾唇,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天下最後是誰的,還得是皇上說了算。
“最近天氣還是有些炎熱,晚些去和殿下說,讓他不要總出去,擔心中暑。”
翠兒聽見她的話,應了一聲。
翌日,儲秀宮內。
容貴妃屏退了其她宮女太監,隻剩下了她和邱女官兩人,聽見邱女官的話,她倏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驚聲道:“你說她是誰?!”
“娘娘。”邱女官看了看大門,雖說這儲秀宮裡都是她們的人,但是還是要小聲些的。
容貴妃神色不定的重新坐了下去,放在椅背上的手用緊了力氣,訴說著她心中的不平靜。
“你確定沒查錯嗎?”她沉聲開口。
“娘娘,奴婢查的很仔細,也很小心,確實是她,而且奴婢查的時候發現記檔上顯示丹心已經因病去世了。”
若不是容貴妃管理後宮這麼多年,她們要是想查這事還不被其他人知道還真不容易,查到的時候邱秋都嚇了一跳,她跟著容貴妃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丹心是誰。
“柳書檸,居然是柳書檸。”
容貴妃放輕了聲音,裡面滿是不可置信,她自然知道柳書檸是誰,那是先太師的女兒,她少女時期也同柳書檸有過接觸,那是個清冷孤高的女子,後來柳太師出事,柳書檸入了掖庭,她那時還未出閣,聽到隻歎了一聲可惜,後來又在太子府同淑妃鬥智鬥勇,也沒空去關心柳書檸最後究竟如何了。
為何柳書檸現在會在小九那裡,最主要的是,她一個宮女,為何有人要故意抹去她從前的痕跡,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是怕她們知道柳書檸還活著嗎?
那又為什麼怕?
邱秋瞧著容貴妃的神色,還是道:“娘娘,這事淑妃那邊做不到,也不會是皇後做的,會不會是太後孃娘?”
按照柳書檸去折墨殿的時間,那時候皇後已經不管事了,容貴妃和淑妃正是鬥的最厲害的時候,兩人又不是像如今一般在宮中浸淫多年,淑妃若是鬨這麼一出,容貴妃不可能不知道。
“你剛剛說她是幾月去的折墨殿?”
“七月。”
邱秋說完也反應了過來,若是七月那便不應該是太後,七月是樂平公主的生辰,太後一整個月都閉門不出,也不見客不管外事,不可能會在七月的時候折騰一個柳書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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