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禮的時候,楚慕傾就快速起身避開了,不管此事對與錯,鞏貴嬪都是皇上的妃子,還是九皇子的生母,她不過是臣女,斷不能受她的禮。
等鞏貴嬪說完,楚慕傾才誠懇道:“貴嬪娘娘折煞臣女了,此事不過是我們與鞏少爺之間的爭執罷了,與貴嬪娘娘無關,況且貴妃娘娘時常與臣女說,鞏貴嬪一向溫婉賢淑待人和善,所以娘娘實在不必如此。”
她說完又有些害羞道:“貴妃娘娘說了,宮中就數貴嬪娘娘繡工最好,娘娘也知道,臣女不日即將大婚,奈何繡工實在上不得檯面,原本還想著去采薇宮讓貴嬪娘娘指點一二呢,如今這倒是有些不好開口了。”
鞏貴嬪立馬笑著說:“貴妃娘娘和縣主過獎了,倒是讓臣妾有些惶恐,隻要縣主不嫌棄,采薇宮隨時歡迎縣主,隻是指點談不上,互相探討一二罷了。”
楚慕傾淺笑著點了點頭,兩人瞧著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容貴妃這時候開口:“本宮這倒是做了中間人了,不過瞧著鞏妹妹和明惠相處的如此好,本宮倒是極高興。”
楚慕傾和鞏貴嬪聽了容貴嬪的話,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容貴妃嗔道:“快别站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不給你們坐呢。”
等兩人坐下,幾個人又歡歡喜喜的說了一會兒話,楚慕傾和鞏貴嬪這才離開。
等她們一走,容貴妃就收了臉上的笑,她看著兩人用過的茶盞,意味不明道:“若不是此次湖州的事,本宮倒是真沒想到宮中還有著這麼一個聰明人。”
她抬了抬眼眸:“從前她一直不聲不響的,本宮倒是忽略她了,今兒瞧著,倒確實是個厲害的。”
鞏家的事她不信鞏貴嬪不知道,昨日楚慕傾進宮的事也是滿宮都知道了,今日楚慕傾定然會來給她請安,她早不來給她送什麼鳳梨酥,偏偏今日前來,不就是為了楚慕傾來的。
她此番前來,隻怕是既想看看自己對楚慕傾的態度,也想瞧瞧楚慕傾的為人,楚慕傾若是個蠢的,當時應了她那一禮,下午這件事就會傳出去,如此一來,便是有理也會變成沒理了。
前些日子,楚長鬆將楚慕傾的話告知了端王,不日端王便派人前去查了,雖然那兩邊瞞的嚴實,但是有心查也是能查出點東西的,她倒是沒想到,賢王還留了這麼一個錢袋子放在湖州。
倒是楚慕傾,又給了她一個驚喜,她可不信她就是隨口一提,隻怕是猜到了什麼,如此聰慧,沒能嫁給她兒子,當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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