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隻是此事那學生是占著理的,畢竟那天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廖少爺怎麼也是推脫不了的,我們也不好辦呀。”
“我自然是知道他是在理的,不然早讓人將他打出去了!”鄭平大口喝了一口茶水,啪的一下將茶盞放下,想了一會兒,對師爺道:“派人去告訴柱國公府,隻需要將那日在場的百姓收買幾人即可,這樣本官也就能以證據不足結案。”
畢竟到時候兩邊各有說辭,且都有證人,怎麼判就看他了。
如今又出了廖大小姐的事,要是再將廖少爺辦了,隻怕他這個位置也坐到頭了。
他也是沒辦法,他夫人說的對,柱國公府家大業大,遠不是他一個京城父母官能得罪得起的。
如今看來,隻能快點先把廖少爺的事解決了,不然廖少爺和廖大小姐的事夾雜在一起,柱國公非撕了他不可。
之前顧及著淮南王府,但是如今既然兩邊註定要得罪一個,那也隻能選得罪淮南王府。
正月十三,京城又發生了一件讓人津津樂道的事。
前幾日鬨得沸沸揚揚的廖少爺撞死人事件有結果啦,聽官府的公告是說,他們走訪了幾日,又找到了幾名當日在場的證人,說是當時是那孩子自己往馬上撞的,而且當時根本就沒死,所以此事也怪不了廖少爺,事後廖少爺又派人送了好些銀錢過去呢。
“那照這麼說,豈不是那家人咎由自取,更何況人家事後還送了銀錢。”
“但是那日我明明在場,看見的就是那騎馬的故意撞的人,而且之後神氣的很呢。”
“是呀是呀,我也看見了,也不知官府是如何調查的,這不是胡說八道嘛。”
“當真是官官相護,沒有王法,隻是可惜了那個孩子,聽說年紀還很小呢。”
訊息傳到永寧侯府的時候,楚慕傾正在梧桐院和二夫人做香包。
如今二夫人不用管家看賬本,隻能日日做些打發時間的事。
前日出了那樣的事,二夫人後怕極了,所以從昨兒下午開始,楚慕傾就一直在陪著二夫人。
小丫鬟將事情稟報的給她們的時候,二夫人還有些不敢相信:“京兆府真這麼說?但是當日不是慕傾你親眼所見嗎?”
這幾日各個府邸的各個院子都派人注意著府外的事,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有人來稟報。
楚慕傾眸光變了變,隨即也疑惑的輕聲道:“是呀,那日我確實是親眼所見,竟不知怎麼京兆府查出來的竟然是這樣。”
“夫人,縣主,說是找到了其他的證人。”來稟報的小丫鬟繼續說道。
“居然還有别的證人,真是奇怪了。”二夫人想到了死的那個孩子,聽說比她的今安還要小。
“那那孩子的家人如何說?”二夫人追問道。
“說是不肯認,去京兆府鬨了一通,被人趕了出來。”
“那位沈公子呢?”楚慕傾輕聲問。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如今外面傳的隻有這些,但是官差在京兆府門口說了,讓大家不要以訛傳訛,不然要重重責罰呢。”
“這”
二夫人雖然隻是一名後宅婦人,但是此時都覺得有些不對,既然兩邊都有證人,豈不是要再認真查查,怎麼能因此就匆匆結案呢,真是讓人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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