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歌依舊不說話，淡漠的面容，冷如冰霜。

南宮琴隻恨自己此時，如此頹廢，無能為力。

看到楚傾歌冷漠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有所緩和，她又氣又絕望。

“楚傾歌，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良心？”傾歌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南宮琴，你跟我說良心？請問你殺死穆淵，將恩人的女兒琵琶骨打斷，封了她一身武功的時候，你的良心又去了哪裡？”

“我……”南宮琴咬著牙，這個問題，她不想反駁。

但，她也是情非得已。

“我有苦衷……”

“你的苦衷，就隻是利用我，來替你兒子奪取北秦的江山，替你報仇。”

“我也是迫不得已！”她這樣的深仇大恨，怎麼能不報？

“若你是我，難道，你就不想報仇了？”

“我怎麼可能不報仇？我絕對是個有仇必報的，你現在還沒有看懂嗎？”傾歌冷笑。

南宮琴哼了哼，怒道：“既然你理解我，你就該體諒我，可你沒有！”

“嗬！”體諒她？這話，真是重新整理了所有人對三觀下限的認知。

“沒想到折騰了那麼久，我報仇的對象，竟然是個巨嬰。”

我有錯但我有苦衷，所以，你們都得要原諒我。

嗬，原來這就是南宮琴的三觀，還真是歪得讓人拍案叫絕！

“那麼，按照你的意思，我現在對你們報複，你也得要體諒我，畢竟，我也是迫不得已，畢竟，你們殺了與我情同家人的穆淵啊！”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我的仇，是國家大仇……”

“呸！”傾歌冷聲打斷了她的話，“你算老幾？你還以為自己真是有什麼了不起了！你是身份比人家高貴，還是長得比别人好看？你跟我談資格？”

“你這個老不死的，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模樣？資格？你倒是說說，你哪裡資格高貴？”

“自以為自己天生高人一等，事實上，也就隻是個垃圾！什麼國家大仇？不過是你一己之私！”

“為了報仇，不惜慫恿兒子發動皇城戰爭，不顧百姓的死活，甚至連你兒子的死活都不管！”

“你兒子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幾時開心快樂過？你若是去問問他，到底想不想要你這個孃親，我告訴你，若問他真心，他絕對不想！”

“他寧願一輩子都不認識你！寧願你從來沒有回來找過他！”

“你閉嘴，你閉嘴！”南宮琴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她是北秦王真正的皇後，她本該是北秦的國母，她的兒子，將來還會是北秦的皇帝！

她身份何其尊貴？

這賤人竟然說她沒資格！

她是全天下，最有資格的女人！

“你……你……你隻是利用蠱毒，控製了我兒子，要不然，我兒子不會聽你的，我兒子最愛的人，是我！”

楚傾歌隻覺得可笑。

“你確定你兒子，真的那麼愛你，而不想逃離你？”

她笑得十分燦爛，忽然往前一步，靠近南宮琴，冷笑道：“你真的覺得，慕白如今什麼都聽我的，是因為我給他下了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