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貸款卻要看銀行領導同不同意、高不高興,領導個人的喜好,變成了貸款能否成功的關鍵。那麼,所謂的稽覈製度,豈不是做做樣子的?蕭崢的心裡很是不平。目光再度投向下面的街道。
“蕭崢,怎麼躲到這裡來了?”
一個柔美、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蕭崢轉過身去,徐芳菲一襲黑色連衣線裙,將她的身子包裹得猶如美人魚一般,咖啡色的靴子上是白色蕾絲短襪,映襯得白皙的雙腿修長而柔美。徐芳菲還是很漂亮的,豆蔻梢頭的天生麗質,到了這個年紀就在盛開怒放了。
蕭崢一笑說:“你怎麼也出來了?”徐芳菲道:“來找你呀。”蕭崢沒接話,隻是掏出了香菸,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徐芳菲卻從他手裡接過了香菸,也抽了一口,然後將香菸遞還給蕭崢。這樣,徐芳菲的唇就碰到了蕭崢抽過的菸蒂。
蕭崢有些意外:“你也抽菸?”徐芳菲忽然就咳嗽了起來,顯然是不會抽菸的,她咳得很厲害,眼淚都咳出來了。
蕭崢忍不住在徐芳菲的背上拍了拍,徐芳菲抬起頭來看著蕭崢,笑了,道:“你還是挺關心我的嘛。”蕭崢停止了拍背:“看你咳的,你不會抽菸,就不要抽嘛。”徐芳菲不咳嗽了,直起身來,靠在欄杆上,看著下面的夜景,說:“你們男人整天都在抽菸,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味道?可剛才抽了一口,一點都不好抽。”
蕭崢笑說:“女孩子還是别抽菸了。”徐芳菲忽然轉過身來,道:“你還記得小學、初中時候的事情嗎?”蕭崢點了點頭說:“記得一些。”徐芳菲又笑看著蕭崢:“那麼,你當時看到礦老闆的兒子纏著我,是不是覺得我也是個壞女孩?”蕭崢搖頭說:“我沒有這麼想過,我想你也被纏得沒有辦法了。”
徐芳菲忽然眼淚盈盈:“你理解就好。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過你。”蕭崢有些奇怪,問道:“是什麼事情?”徐芳菲道:“當時,那個礦老闆兒子剛開始要纏著我的時候,問過我,喜不喜歡他。我說怎麼可能會喜歡他這樣的人,所以希望他不要纏著我。”
蕭崢繼續聽著。徐芳菲又說:“那人就又問我,我在初中裡有沒有其他喜歡的人?要是我有喜歡的人了,那麼他就不纏著我了。”蕭崢聽得更加認真了。徐芳菲笑著看蕭崢說:“我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問我是誰,隻有我說出了名字,他才知道是真的,才不再纏我。”
蕭崢開口問:“你告訴他了?那個礦山老闆的兒子是在套你的話啊!”
徐芳菲一笑點頭道:“是啊,要是現在的我,我肯定不會告訴他啊。可當時我有多幼稚、多單純啊,他既然這麼說,我就把名字告訴他了。”蕭崢笑著搖搖頭,說:“他肯定是套你的話。要是你不和他在一起,他就會去傷害你喜歡的男孩子。”
徐芳菲道:“被你猜中了。可你能猜的中我喜歡的男孩子是誰嗎?”徐芳菲瞧著蕭崢,長長睫毛的眼睛,蘊著柔光。蕭崢心裡有些緊張。
徐芳菲道:“你可能已經猜中了,我說的,是你。那個礦山老闆的兒子說,要是我當時不做他的女朋友,他就找人揍你,讓你在初中讀不成書。”
蕭崢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他心裡一陣難受。喝了酒的身體,這時候渾身已經充滿了憤怒,他問道:“那個礦山老闆的兒子呢?現在在哪裡?”如果可能,他真想找到這個人,去暴揍他一頓。
徐芳菲笑了:“怎麼,你想要報仇啊?”蕭崢道:“我想知道他在哪裡。”徐芳菲用手指了指樓下,道:“他已經下地獄了。他在初中的時候就跟人打架,將人砍了一刀,然後判了緩刑,被學校開除,後來他還是沒有學好,又跟人打架、還搞毒品,還把一個人弄死了,後來就逃出去,但有人說,他在外面被人殺了。”
聽到這樣的結果,蕭崢原本憤怒的心情平息了下去,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也就沒有辦法再恨他了。蕭崢看著徐芳菲說:“我沒想到在初中的時候,你替我承擔了這麼多?”徐芳菲笑道:“其實,我也沒有怎麼樣。其實那個礦山老闆的兒子,內心是個長不大的小孩,我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但要他答應我三個條件:第一個是,沒有經過我允許不許碰我;第二我要考高中、考大學,在我讀大學前他不可以有任何非分之想;第三他要保證我的安全。要是這三點他都滿足,可以對别人宣佈我是他的女朋友。他還真的做到了。”
這倒是出乎蕭崢的意料之外。
徐芳菲接著說:“有些男孩子看起來,面目猙獰,其實他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經曆了這個礦山老闆的兒子,我就知道了跟男孩如何相處了,那就是要讓他們有存在感,他們就會聽你的話。”
徐芳菲的這話,還真不假。蕭崢忍不住問道:“後來經曆過很多男孩子?”
徐芳菲搖搖頭道:“你想探聽我的隱私啊?我不告訴你。”蕭崢也笑了:“我什麼都不想探聽。我們下去吧,否則他們可能要找我們了。”
蕭崢就又向樓下走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酒量不行,還是因為酒太高了,蕭崢走下天台的時候,他差點就摔跤,徐芳菲在他身邊,兩個人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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