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賢愣住了，沒想到方婭當著他的面，竟然說得如此直白！

果然，大家傳得不錯，方婭這個女人很不簡單，是華京紀委的“女魔頭”，天大的事，她看著你隨隨便便就說出口了！

但，戈賢畢竟是老狐狸，不是這麼隨隨便便就能被嚇住的！他知道，要是方婭有充足的證據，早已經直接將他帶走了，還用在這裡和他囉嗦？這也就是說，她還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戈賢欠了欠身子，強自鎮定：“方書記，真會開玩笑啊！”

方婭依然保持著笑容，說：“戈主任，我沒有開玩笑。你也知道，我現在大小也是華京紀委的副書記不是？平時工作也是以分秒來安排的！哪有空專程跑到粵州來和你開這樣一個玩笑呀！主要，還是想聽聽你坦白違紀事實，同時看看，是先把你們中的誰帶走！”

這些話，要是一般的紀檢乾部，肯定不會和你這麼說，就算和你說也不是這種聊天的口吻。然而，方婭就是如此，在大事面前，她也能用這種聊家常的口吻和你說。

戈賢開始感覺到背脊發涼、額頭冒汗，說實話，能讓戈賢產生這種反應的領導，少之又少！他還是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儘量的平靜：“方書記，你剛才說讓我‘坦白違紀事實’，是不是弄錯了？我對黨忠誠，對百姓負責，對自己嚴格要求，我真不知道有什麼‘違紀事實’啊！是不是，有人惡意舉報我？那些人，肯定是用心不良的！方書記，千萬别輕信。”

“舉報肯定是不少。”方婭道，“但是，我們也掌握了一些事實。戈主任，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曾經收了别人的錢，替人家辦了不合規、不合法的事？還有，是否與境外的某些勢力有過一些對國家安全不利的行為？還有，是不是存在拉幫結派、搞小團體的情況？……”

方婭的每一個問題，都直指戈賢犯過的錯誤！方婭問一句，戈賢心裡就咯噔一下。可是，戈賢打算死撐到底，說：“方書記，你剛才說的這些問題，在我戈賢身上，都是不存在的，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擔保！”方婭說：“人格，在我們看來，是不能用來擔保任何東西的。領導乾部在沒有被查出來之前，都將人格偽裝得很好。戈主任，這樣吧，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

戈賢笑了笑道：“方書記，那些貪汙腐敗或者其他犯罪的事，我真沒做過。所以，這個坦白的機會，我不需要啊！”

“那好吧。”方婭站起身來，“那我隻好把這個機會，送給别人了。”

戈賢已經可以肯定，方婭手裡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拿自己怎麼樣，也站起來道：“這就對了，這個機會還是給别人吧！”方婭說：“那我們就走了。”戈賢笑著說：“我送一送各位。”

“你不用送。你和我們一起走。”方婭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將戈賢帶走，立案調查！”

工作人員異口同聲“是”，不由分說架住戈賢。此時，戈賢的臉僵住了。